“学会利用世间一切法则做自己的踏板。”
“人也是一样的,世上的人无外乎两种,我在意的人和别人,很不巧,祖母是别人,她继续活着,会挡路。”
燕叙的怀抱很暖,可是稚雀还是感觉到冷,她找回了一点属于自己的声音,“如果有一天,夫人侯爷我们所有在少爷身边的人做了对少爷不好的事,是不是会像老夫人这样……”
“你,你……”
稚雀推抵着燕叙,头一次感觉到燕叙的冷血。
“她不无辜。”
燕叙收紧了手,把人往怀里带了带,稚雀反抗无效,被迫对着燕叙有点乱了的气息。
“二叔房里的那些女人,有一部分都是她从乡下搜罗来的,她知道那些女人会遭遇什么。”
稚雀一愣,想到那天在梨园看到的场景。
心底的天平渐渐偏向了燕叙。
“可是……那是你的祖母,她死了,少爷你要守孝三年的……”
那很影响前途,燕家如今本就落魄,少爷如今好不容易才被注意到。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燕家无根无基,太打眼了,陛下能记住便罢了。”
黑暗里,燕叙一下一下顺着稚雀的背,渐渐吐出一口浊气,眉梢眼角是止不住的心满意足。
稚雀真的每次都会偏心他。
瞧见了他这一面还是会偏心他。
这个傻丫头,是不是日后他说什么,委屈两声,她就会信,就会心软?
“如今燕家得罪的人太多了,我若是继续在朝堂待下去,只怕真成孤臣,是天家手里的一把刀了。”
燕叙收紧臂膀,唇畔几乎贴着稚雀的颈侧,“你想看着我做那把刀吗?”
稚雀脑海里一下闪出话本子上燕叙的结局,被绿,毒死,至死都不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
现在虽然有点不一样,可是燕叙给老皇帝做刀祸害人的剧情印象过于深刻,那真是宗室百官如白菜,叫燕叙砍得血流成河。
稚雀心底没来由地慌,抱住了燕叙,哽咽了声音,“不要,不要……少爷我们不做锦衣卫了好不好?”
燕叙心神彻底松了,“好,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