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月亮呀!”王心汝赶紧上前将水杯递给了高骜,又给他倒上了水。
高骜抿了一口水,静静地坐在了沙发上,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静谧。而一旁的王心汝则抱着胳膊,一脸默然地看着高骜。
高骜很快将一杯水喝完,刚想起身道别离开,却听王心汝突然问道:“你不觉得你在这场国战中做的事情有失大丈夫的风范吗?”
高骜闻言一愣,继而面向王心汝,一脸诧异地说道:“大丈夫的风范?什么是大丈夫的风范?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一句话嘛?我觉得就挺适合形容大丈夫的!”
“哪一句话?”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
王心汝听到这话,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觉有些失态,赶紧以手掩口,看着高骜轻轻地摇了摇头。
“难道不恰当吗?”高骜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并一脸得意地望着王心汝。
“你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嘛?”王心汝笑吟吟地看着高骜,“我们现在的这个场景,就完美的复刻了两千多年前古人说这句话时的场景!”
“哦?我书读的少,你不要骗我!”高骜此刻也找了个舒坦的姿势,半躺在沙发上,“愿闻其详!”
王心汝则正了正衣襟,收起了笑容,转而一脸严肃地说:“这是出自儒家经典《孟子》中的‘滕文公下’,孟子与他的学生景春的一段对话。而你刚才说的那句,就是景春问孟子的,他觉得纵横家公孙衍、张仪等人就是这样的人,是真正的大丈夫。”
高骜点了点头,很是满意地说:“嗯!看来我与古代那些大儒的想法一样。”
王心汝摇了摇手指,坐在了高骜的面前,继续说说:“你知道孟子怎么说的吗?”
“他老人家怎么说的?”高骜反问道。
“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王心汝默诵出了原文,看着一脸懵逼状的高骜,不禁再次莞尔。
“我就知道最后那几句的意思,前面的你给翻译一下呗?”高骜坐直了身体,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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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的。”王心汝解释道,“大概意思就是男子行加冠之礼,女子结婚出嫁时,他们的父母会告知并叮嘱他们要遵守礼仪道德,然后就是孟子做的总结——居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仁’里,站立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礼’上,行走在天下最宽广的道路‘义’上;能实现理想时,就同人民一起走这条正道;不能实现理想时,就独自行走在这条正道上。富贵不能迷乱他的思想,贫贱不能改变他的操守,威武不能压服他的意志,这才叫作大丈夫!”
高骜摸着下巴,点着头,说道:“但是,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四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你……”王心汝听到高骜居然把鲁迅的《狂人日记》给搬了出来,瞬间气结。
“怎么?难道这句话不对嘛?”高骜缓缓地站起身,准备向着卧室走去。
“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因为游戏里的挫败而在现实里失意的人,他们以后将怎样生活?”王心汝的嗓音不自觉地提高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游戏只是游戏!”高骜头也没回地说,“我们还是得回到现实世界里吃喝拉撒。如果那些人真的受不了这个打击,让他们重归现实世界也很不错!”
“那那些以此为职业的人呢?他们怎么办?”王心汝不依不挠地问道。
“你是指我们这一类人啊?”高骜回过头来,用手指指着自己,“游戏里的打工仔罢了!如果败了,大不了就换一个老板呗!”
“我讨厌你!”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