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相皖错愕的看向余皎月。
“什……什么?”
余皎月眼中含着浅浅笑意,唇角微扬,复述道。
“阿兄今日好生奇怪。”
“往日阿兄见我都会问我记不记得修仙之事,今日却是什么也没说。”
她的眼神清澈得像一面镜子,将余相皖身上的点点愕然照得无所遁形。
一双清眸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余相皖,将人的心思看得透彻。
余相皖心中动荡,面上却慢慢冷静下来。
笑了笑,“长乐说笑了,往日是哥哥不懂事,现在已是痛改前非了。”
余皎月闻言仍旧笑意盈盈的看着余相皖。
“如此便好,也省得母亲为你日日担心。”
余相皖心情复杂的点了点头。
直到回到听雨院,余皎月这才放开搀扶着他的手,转身离去。
走到一株常青树旁时,她蓦地回头,看着余相皖,歪头一笑,蛊惑清婉。
“对了,阿兄,我不叫长乐,我叫明月,日后莫要唤错了。”
余相皖一怔。
明月?
他脑中倏然一痛,随即脑中隐隐约约出现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是幼时的他和余皎月。
小皎月并未唤他哥哥,而是叫他“阿兄”。
小小的糯米团子步履蹒跚的跟在他身后。
亦步亦趋极其可爱。
声音奶糯糯的一遍又一遍唤他“阿兄”。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不知怎的两人关系越来越疏远。
而他精神恍惚每次回来都会唤她长乐。
余相皖看着脑中模糊的画面一幕幕掠过。
眼中含着些不可置信。
他怎么又想起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来了?
回到听雨院,余相皖坐在院中那棵桃树下,靠着石桌。
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上的兰花戒。
心中怅惘。
在这里,一切都与记忆中的画面不同。
父母恩爱,家庭美满。
父亲是当朝丞相,母亲是尚书府嫡女。
这丞相府只他与余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