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水牢上方落下无数清水,尽数浇在那人身上冲洗,就连石壁上蠕动的那些蛆虫也都一一被冲干净。

一炷香之后,似是确认那人身上再无一点不该有的东西了。

徐青染手指才在虚空之中一划,那人被钉着入骨钉的双手双脚被从手腕处和脚腕处生生斩断。

顷刻间被入骨钉钉住的手骨脚骨化为碎冰坠落,发出些微轻响,原地只余下那渗人的玄色入骨钉,以及再无支撑的断骨支离破碎的在半空晃荡。

他身上并无血可流了,只余残躯白骨,但那人还是被这断骨之痛惊得喉咙处发出困兽般的哀鸣。

那只完好的琉璃眼中因身体被剧痛覆盖,泅出点点晶莹剔透的泪光。

余相皖看着这一幕心下不忍,要是他能强到无人能敌就好了。

不,他现在只想着要强过徐青染身后保护他的那些人,然后让他们再也不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可惜在掉入此地之前他的灵力已经被噬灵虫吞噬大半,且在徐青染进来之前走廊上方那些噬灵虫都还对着他和叶枕安虎视眈眈。

只等着他们灵力解封便一拥而上将他们拆吃入骨,所以之前也只敢吃下补血丹和疗愈丹。

在徐青染进来之后,走廊上方的噬灵虫才偃旗息鼓,被封印在上方。

余相皖眼中暗淡,现在灵力骤减的他,连徐青染都打不过。

徐青染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一般,仍在继续折磨那人,也不管余相皖和叶枕安,仿若设计他们前来只为了让他们围观他的恶趣味。

余相皖看向温驯站在徐青染身后,与他眉眼三分相似的少年。

或许徐青染的目标,一开始便只有他一个人,而叶枕安,只不过受他连累罢了。

叶枕安观察到余相皖悲凉的目光,眼中晦暗不明。

徐青染指尖一点,牢中人被拉扯出来。

随即那四个魁梧大汉上前像是丢什么破烂玩具一般将那人残躯扔入清水之中,用灵力提着那人在水中上上下下。

尽身没入又拖拽提出,如此往复数次,直到那人完全被清水洗净。

这才将人扔在狸毛狐皮之上,躬身有序的退出去,全程连眼神都未波动一下,仿佛他们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了。

徐青染早在那四个魁梧大汉清洗牢中人之时便已回到了躺椅上。

悠闲自得的享受着白衣少年的服侍,双眼冷漠的看着那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