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俩一个能越级的妖孽,一个横空出世的怪物,大家对他们谁能拔得头筹都拭目以待!”
师兄抓着自己的头发,十分苦恼:“怎么不会?我已经没救了,这次问剑大会我就押了两个人,一个是被李灵衣一脚踹出擂台,第一轮都没进去的钟鸣,一个是被夏侯重台虐得认输的沈玉!”
“……”弟子哈哈干笑两声,“那师兄你还真是挺衰的,下回还是别赌了。”
师兄:“……”
“话说那位提前压一万灵石的同门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早知道跟着他押好了。”师兄苦着脸喃喃自语。
……
他们熟不知他们口中那位有先见之明的同门此刻就在他的身边,岑遥栖沉默的听着他们的交谈, 难以想象几个时辰前他还是那位人傻灵石多的大冤种。
不过岑遥栖的心情也并没有因为这一打岔而有所缓解,他的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擂台之上被夏侯重台死死黏住的谢凌衣。
台上的两人已经浅浅过了几十招,谢凌衣出手不再复之前那样果决,逐渐从主动转为被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夏侯重台掌握了节奏,谢凌衣渐渐显出颓势。
岑遥栖脸上的担心加重,手指紧紧蜷缩在袖中。
突然,台上的谢凌衣动作一滞,岑遥栖更是把心提到嗓子眼。
谢凌衣低头扫了一眼对方刺入自己心口的本命剑就毫不犹豫地用手拔出,淡色的唇角流出殷红的鲜血,他不管不顾,趁着对方愣神的这一功夫,毫不客气的还击对方。
只可惜夏侯重台反应太快,谢凌衣没能摸得到对方的一片衣角,只是借着天问强留他的一截青丝。
夏侯重台似乎还挺宝贝他的头发, 被谢凌衣这么一弄,愈加气愤,手下的动作更加不知轻重,而谢凌衣本就受了伤,更是躲闪不及,十几招下来,身上或多或少留下数十道口子,透过绸缎长衫正流出涓涓血流。
谢凌衣舔了口干燥的唇瓣,尝到了浓重的铁锈味,此刻,他心里才是真正的生出一股避无可避的无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