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想把自己的手臂从祝长生手中解救出来,未果,他干脆放弃了。
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干脆沉默地点头。
他抬眼看他,却发觉祝长生白皙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脏兮兮的,像是被抹了锅灰,连头上的发髻都跟着松散不少,,看上去乱糟糟的,身上的长裙沾上一片也不知道上哪惹的脏污。
他不免惊讶:“你……渡劫失败了?”
祝长生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放大嗓门强调:“什么渡劫失败!我是给师尊烧饭去了。”
说完之后,他还小声嘀咕:“我倒也想渡劫,这不是还没那个本事嘛。”
可奇怪就是,无论他修炼多久,筑基之后,这修为硬是一分不涨,祝长生每天入睡之前,愁都愁死了,近几天更是愁得掉了好几根头发。
“你还会烧饭?”谢凌衣露出更加莫名其妙的表情,眼神慢慢挪向贵妃椅上坐着的岑遥栖。
后者怡然自得的托着下巴听他们的对话,甫一接触到谢凌衣的眼神,就耸耸肩膀,示意跟自己无关,是他自愿的。
祝长生点了点头,回答完谢凌衣的话,他又唉声叹气,细长的眉毛轻轻皱着,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阿茗姐姐他们都走了,师尊不就剩下我们两个徒弟了嘛,师兄你又没醒,这么重要的担子自然就落在我的身上的了。”
“师尊马上就要去那什么破回思堂,还一待就待三个月,肯定吃不饱睡不好,我必须要让师尊吃好最后一餐。”
岑遥栖沉默的听完祝长生的真诚之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古怪。
能不这么说话吗?他会有种马上吃断头饭的感受。
而且祝长生那破烂厨艺,囚犯都会有哭着求他提前行刑的冲动。
“吃饭就免了,为师让你带的酒呢?”岑遥栖从贵妃椅前站起身,“咱们师徒三人还没一起喝过,就当为我饯行吧。”
谢凌衣低头,当时明明是他亲耳听见岑遥栖自请上清净峰,可此刻他才有了他会离开的真情实感。
如果不是因为他,岑遥栖不至于在那群老东西面前如此低头。
谢凌衣捏紧衣袖,低声:“明天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