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待在你和师尊身边这么久,总不能什么都没学会吧。”他吐了吐舌头,颇为不好意思。

谢凌衣冷淡颔首,算是认可他这一解释。

走在人群之中,他眸色淡淡扫过两边喜极而泣的百姓,心中却在想,如果岑遥栖还在,他会怎么回答祝长生的问题。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可惜岑遥栖不在,他只能根据内心所想,沉声答道。

祝长生竖起耳朵认真地聆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他抿着嘴巴在脑子里过了几遍,不再问。

他们回到宋府,跟宋老爷子讲明白了来龙去脉,慈眉善目的年迈老人在得知真相之后一夜之间更是苍老十岁。

即使这人是自己亲生儿子,也依旧有着不为他知的一面。

最终他把家产全都捐给了金陵最负盛名的一座寺庙,说是替儿子赎罪。他们到底都是外人,对于人家家事也不好掺和。

事情彻底解决,宗门也正是时候派了飞舟来接他们回去。

巨大的飞舟乍一过来遮天蔽日,看起来和平时见的船只相差无几,只是两边多了木质的类似鸟类的翅膀,平稳的托举着巨大的船舱。

谢凌衣第一回见还颇为感慨,眼下早已习以为常,平静地站在甲板俯瞰飘动的云海。

面前凌空浮现出灵力做的试卷,他极为认真的填写,这关系考核的最后判定,他自然需得慎重对待。

旁边的祝长生伸长脖子,往偷偷他那瞅了好几眼,都被他不着痕迹地挡得严严实实。

后者不得不放弃,泄气地一拍自己大腿,干脆催动灵力乱填一通。

飞舟的速度比他们御剑的速度要快,即将回到山门之际,闻烟当着众人宣布此刻考核的成绩。

谢凌衣作为考核的第二名区居作为魁首的夏侯重台之下,他眼神复杂地凝视着这位春风得意的少年背影,想起岑遥栖在他面前不止一次提起的主角论。他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悄悄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