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仙师?”
听陇州刺史所言,唐皇脸色缓和了些。
按照他在奏折上所说,今番能告破此大案,那位张仙师功不可没!
一念及此,圣上来了兴趣,便吩咐道:
“那就宣他进殿。”
百息过后,张果老就一太监带领之下,走入这勤政殿里。
“老道张果,见过陛下!”
来到殿前,张果老朝那唐皇稽首行礼。
见状,唐皇微微颔首。
并未他未曾行跪拜之礼而生气。
唐皇打量了一眼张果老,见他白发苍苍,却鹤发童颜,齿如含贝,不禁面生诧色,正色询问:
“道长修行多少时日了?”
“怀民堂一案背后的几千药农之死,当真系魔头所为?”
张果老答道:
“陛下,老道修行已有二百多载。”
听到张果已是二百多高龄,唐皇心中一怔。
未几,张果老又道:
“药人一案,祸首确是魔头所为。”
闻言,唐皇皱了皱眉:
“张道长,既有本事能破了怀民堂一案,却为何没能把那魔头擒来?”
“魔头狡诈凶险,邪法高深,老道不是其对手。”
张果老摇了摇头,道。
“也就是说那真凶现在依旧逍遥法外?”
唐皇神面容一沉,有些不满。
听到这里,陇州刺史等人冷汗直冒。
倒是张果老十分从容,他平静开口:
“陛下,那阴相真人也有可能身陨。”
前番,阴相真人为东海太子办砸了事,不得不逃命去了。
按照韩师兄所言,那敖霖在他们手上吃了大会,势必会找到阴相真人泄恨。
故而,那阴相真人难有命在。
“此话何意?”
唐皇不解。
“陛下,恕老道不得直言。”
东海太子也好,还是他师尊药仙广济真君也罢,其中背后牵扯太甚,不应与唐皇言明。
唐皇轻咦一声,脸上已布满阴郁之色:
“哦,天底之下,还有朕不能知道的?”
此刻。
陇州刺史等人疯狂对张果老使眼色,希望他赶紧解释清楚。
哪怕是胡诌一个也好。
但张果老就是不为所动!
看到这里,陇州刺史等人叫苦不迭。
唐皇望了一眼陇州刺史等人,就对张果老道:
“张道长,你既要为甘言贺等人求情,还是等擒来真凶再说!”
言罢。
就声音一厉,命道:
“来人,把甘言贺一干人等押入大牢,不得旁人探监!”
“若张道长七日之内,不能缉拿真凶,那就把这些人的脑袋砍了,以谢其罪!”
话音刚落。
殿内,就冲出一干侍卫,不由分说就将陇州刺史等人拉了下去。
对此,陇州刺史等人赶紧求饶道:
“陛下饶命!”
“陛下饶命啊!”
“陛下……”
望到这一幕,张果老无奈叹了口气。
朝殿上的唐皇拱了拱手:
“那老道这就去把阴相真人捉来!”
唐皇摆了摆手,随他去了。
……
……
这厢。
韩湘子在通胤真人处,盘桓了一个多时辰。
顺便也为其指点,由真人突破五脏一境的窍门与些许经验。
想着天色不早,那神课先生多半已在钦天监设下了好宴,就欲与通胤真人告辞。
岂料。
就在这时,他心神一漾,片刻涟漪泛起。
念头一动,韩湘子就明白了缘故。
“看来,张师弟这趟长安之行,并不顺利……”
“天师,这是怎么了?”
见韩湘子脸色不对,通胤真人眉头一挑,问道。
按下杂思,韩湘子解释道:
“不满通胤小友,贫道师弟来了长安,面见圣上,受了挫,眼下正苦恼着。”
听到这里,通胤真人脸色一变:
“什么?!”
“天师还有师弟,却不知是哪方高人?”
通胤真人知晓这洞箫真人与纯阳真人,俱是正阳子门下高徒。
眼下,他多了一个师弟,这不得不让通胤真人怀疑,此子同样为正阳子门下。
更为重要的是,这正阳子足下高徒,一个个本领非凡,神通广大,俱是道门领袖之辈。
若再多出一人,怕这玄门有的热闹瞧了。
毕竟,自从洞箫真人与纯阳真人得道成仙之后,这人间玄门之中,还真正难以找出可匹敌他二人者。
“贫道那师弟,前些日子,才刚晋升真人罢了。”
“他并非我师尊门下,而是贫道师伯之徒。”
韩湘子如何不知这通胤真人心中所想,笑了笑,说道。
“原来如此。”
通胤真人点了点头,就着张果老在圣上面前遇挫一事,感慨道:
“如今,圣上平庸,朝野之上,也无贤相名臣,是故大唐国运将衰……”
“周朝天下,尚八百载,何况后世呼?”韩湘子道。
对于改朝换代一事,他看得颇开。
不多时,韩湘子换了话题,对通胤真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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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来淳和仙府时,贫道去了趟钦天监,拜访了神课先生。眼下多半他已备好了宴席,通胤小友何不与贫道一同前去,顺便也为你介绍,我那师弟。”
“天师之命,岂敢不从?”
通胤真人闻言,忙站起身来,起身一揖。
话落,韩湘子朗笑了一声,二人便各自烟霭一散,离开了此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