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山收回思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叹气,“老四啊,我对你们,仁至义尽了。”
贺修业一愣,忙说:“大哥,我知道,是我们不争气……”
“不,你不懂,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贺修业茫然地看着贺文山,“哥你教我啊,我改了,我都改了,你教我我都听。”
贺文山却摇头,大手落在他的肩上,重重拍了拍,“你好好干,争取这辈子过得精彩一点儿。你二哥和你姐姐的事就别想了,我不想见到他们,也不想百年之后和他们躺在同一块坟地里。”
贺修业更听不懂了,这辈子?
难道还有上辈子吗?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下意识捂住了嘴,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贺文山洗了手,拍净了身上白团子的毛,抬脚进屋。
林湘南在床头摆了一张椅子,把煤油灯挪到了椅子上,正就着煤油灯的灯光看书。
听见他进来瞥了他一眼,贺文山进来,几步蹭到林湘南的腿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