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灯还亮着,贺文山刚进门,副团长就朝他抬了抬下巴,“有你一封信,我放桌上了。”
贺文山“嗯”了一声,随口道谢,信却是不用看也知道谁寄来的。
一直以来,除了贺琪琪和贺泽宇都不会有人给他寄信。
毫无意外,今天的信又是贺琪琪寄来的。
除了抱怨便是抱怨,希望他这个大哥早日把她捞回来。
不捞她,便不是好大哥,便对不起父母云云。
时至今日,不管是贺泽宇还是贺琪琪,都不曾在心中对曾经做过的事感到半分歉意。
对于二人的怨责,贺文山一开始还会感到难受。
如今看得多了,除了不能理解二人的思维,贺文山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或者说,他终于理解了林湘南看待他们兄妹时那种朽木不可雕的眼神。
他们的确是几块不可救药的朽木。
贺文山把信看完,照例拉开抽屉塞了进去,如今的抽屉里都快塞满了。
副团长有些意外,“还不管?你把他们塞过去有几个月了吧?”
“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了。”贺文山却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