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才与刘方如多年老友般对坐,喝着茶,一阵寒暄。兰城站立一旁。
“四贤王,我可以代表几大部族,我们草原敬佩您的贤能,希望您能成为我们最尊贵的朋友。我的父亲常说您才应该是大齐的皇帝。”
刘方打断了对话。“呼延公子慎言。这是我刘家的事,你可以直说你的打算。”
“四贤王,凉州我们一定会打。您只需按兵不动,当然如若能将凉州的供给阻扰片刻更好。此战我们必胜,徐瑛再如何善战,终是以一州之地对抗我整个草原,拿下凉州只是时日长短之事。”
刘方:“我能得到什么?”
“我们拿下凉州,可以助您夺下长安,并州、冀州。到那时,拿下京城幽州如探囊取物。”
刘方:“用你草原的兵,杀我族人夺我土地,这是在帮我?”
呼延才:“贤王,您是聪明人。那凉州早已是徐家之地,国中之国。就算我们不动,终有一日,你们的皇帝仍会命您从朔方出兵。那时不一样是杀人、夺地?”
见着刘方沉思,呼延才继续:“您心怀天下,事事想着刘家,可那皇帝何时把您当过家人,不然也不会叫您来这里挨着虎豹一般的凉州。真是一家人何不把长安城交到您手里?”
刘方:“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真让你们打下凉州,下一个就是我了吧!”
“贤王多虑了,我们只是拿回自己丢掉的地方,草原上的民众过得太苦了。拿下凉州我们就能安稳生活,不会在做他想。”
刘方:“引狼驱虎之事,你觉得我会做?我需要投名状!”
“贤王,恕我愚钝。您需要怎样的投名状?”
刘方:“一、你们什么时候打凉州我要知道。二、除了凉州,并州你们也要打。到时我会出兵,接管并州。”
呼延才异常错愕,喝光杯中茶,添上。三杯后,“贤王,第一件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年关前后,必定拿下河西四郡其一。第二件事,干系太大,我现在不能答复您!”
刘方:“不急,并州一动,我进并州,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会驰援凉州了,对你我都好!”
深夜,刘方独自一人坐在书房。推开窗,唇边一支金属细笛。
“呜呜”
一盏茶的功夫,“呼哧、呼哧”
一只金雕站在窗檐,脖子上拴着细线。刘方将一张纸条卷起,塞进细线中央的小管中。顺手拿起书桌角的肉干,抛向空中。金雕一仰头,旋即展翅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