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宽看向陆昀。
“他叫陆昀,是我的朋友。”陆知鸢正眼看向郭宽:“不用避讳任何事情,包括你所说的那个秘密。”
郭宽点头,摸索着从枕头下取出两个信封。一个信封是干净的,打开是半块儿染血的令牌。一个信封是折叠过后又被压平的。信封上有明显的血迹。把信封和令牌放到一块儿,可以确定,上面的血迹是同一时间染上的。
“在与阿棉成婚前我曾出去游历过。”郭宽不自在道:“我与阿棉自小相识,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伯父伯母去世了,因为我和我的父亲。阿棉成了孤女,被接到家里。我跟我父亲,包括我的母亲都知道是我们对不住阿棉,对不住阿棉的父母。倘若那天我们没有去驿站,倘若父亲提前把他与人的矛盾处理好,一切或许都不一样。”
郭宽闭上眼睛:“自责,愧疚,悔恨,让我们不知道如何面对阿棉。随着阿棉渐渐长大,这种别别扭扭的心理越发不可控制。父亲擅长逃避,母亲用苛待阿棉来遮掩过往的过错,她固执的认为是阿棉的父母故意为我们牺牲的,是想要以此威胁郭家对阿棉好,对阿棉负责。我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既承袭了父亲的逃避,又学到了母亲的苛责,还有源于内心深处对阿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陆知鸢:“不是游历是逃避?”
郭宽点头:“是,我想用这种方式逃避我跟阿棉的婚事,或者是想清楚我跟阿棉的婚事。我去了兖州,就是距离甘州很近的那个兖州。刚进兖州就被偷了银子,迫于果腹,找了份活计,是在烟花柳巷里为那些姑娘们写艳词。”
郭宽红了脸。
他是秀才,是一心想要科考为民做官的,这样的经历确实难以启齿。
香来馆,是兖州姑娘最多,也最热闹的花楼。郭宽在里面待了半个月,直到某天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他们掏出一张画像,逼问他是否有见过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