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一块儿去。”
“你与我?你不怕他们趁机刁难你,说你一个南楚质子欲与谢家合谋?若我伤了太后,你会跟我一起掉脑袋。”
“掉便掉了。”
陆知鸢踮着脚尖,捏了捏萧夜白的耳朵:“你听清楚没有?我说的是脑袋,项上人头。”
萧夜白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儿:“听清楚了。”
陆知鸢低头,想了一下,认真道:“我给你治伤不是想要你报答我什么……当然,我也不是一无所求,但绝对不是你想那样,让你跟着我去冒险。萧夜白,你是好不容易才活下来的,你得珍惜你这条命。放心,有我二舅舅在,我是不会跟太后娘娘胡来的。方才那些,只是气急了说的气话。乖乖的,等我回来。”
萧夜白无奈地叹了口气:“陆小姐,你比我小很多,要乖也是你乖。”
“我乖,你也乖,我们都乖。”陆知鸢没有时间去与萧夜白争执这些,给阿罗使了个眼色,让她把萧夜白带回禅房,急匆匆赶去住持方丈的院子。
半路遇见流萤,流萤神色慌张,被审问之人果是陆昀。
陆知鸢还没到,就有人给太后娘娘报信:“陆小姐来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包括太后娘娘在内都看向门口。
陆昀的手臂被扣押住,他抿唇,漆黑的眸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门口,眼里没有任何惧怕,只有小别重逢的欢喜。
陆知鸢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太后娘娘坐在主位,平乐公主与越王殿下分坐在两侧,陆锦瑶面色难看地站在越王殿下身后。平乐公主旁边则是她的二舅舅萧屿白,再往两边是那些随行的官员或者官眷,陆知鸢不认识,也懒得认识。
除了他们,还有之前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小和尚。
等陆知鸢站定,太后身后的嬷嬷开了口:“陆姑娘来的正好,听魏姑娘说,这个陆昀是你的仆人。你的仆人随着谢大人前来,却拿了太后娘娘的东西。太后娘娘为难,不知该怎么审,既陆姑娘来了,便由陆姑娘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