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侧身,靠近沅玉,缓声而坚定的说道:“沅玉,这是我要助你回国夺得国君之位的准备。”
沅玉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击中。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地喃喃自语:“回国?夺得国君之位?我......我从未敢有过这样的奢望......”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于无声,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那是多年来积压的委屈、自卑和对命运不公的无奈。
卿梦迟轻轻握住沅玉的手,目光温柔却又坚定地看着她,说道:“沅玉,你可知道,这也是我离京前往边境的原因之一。我决心要帮你实现这个心愿,让你不再被命运所欺凌。”
南疆国并无男女之异,身为女子也可成为一家之主或是一国之君,若不是前南疆国君的嫡女乌雅念夏太恋爱脑,一心为了宫寻乐,也不会去往天佑和亲,落得身死他乡的下场。
卿梦迟就是要扶持乌雅沅玉当南疆的新国主,如此一来,南疆和天佑世代修好,再无战乱。
沅玉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道:“主子,我只是南疆前国君的私生女,虽身为皇室,却一直不被南疆皇室所认可。从小到大,我连南疆皇宫的大门都未曾靠近过,我......我真的可以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恐惧。
卿梦迟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这样的顾虑,她神色从容,径直将南疆前国君之女,沅玉的嫡姐乌雅念夏临死前给沅玉的南疆皇族族印递到了沅玉的面前。
那族印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中依然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卿梦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敲响的战鼓:“沅玉,现在的镇南王虽然坐上了国君之位,但因没有皇族族印,才不被南疆皇族认可。而你,本就是南疆前国君的血脉,流淌着正统的皇室之血。如今又有这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皇印在手,只要我们精心谋划,步步为营,你一定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