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边人唤自己,顾霖立马转头,郑颢问道:“顾叔表演好看吗?”
对上郑颢的暗深眼眸,不知为何,顾霖觉得对方好似不是在问自己表演好不好看,而是在问他,男子的身材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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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他立马清空自己的胡思乱想。
与此同时,表演喷火的男子和胸口碎大石的男子一人敲着铜锣,一人拿着托盘向观看杂技的人群道:“多谢各位看官捧场,还请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铜钱一文文飞向男子拿着的托盘上,顾霖也带了银钱,但是拿出自己的荷包一看,里头装的都是银子,顾霖转头问郑颢道:“小颢,你带铜钱了吗?”
看着身旁的年轻哥儿拿出荷包一阵翻找,郑颢的神色便愈发冷淡,但见对方合上荷包,放着银子不打赏,转而找自己拿铜钱,郑颢神色缓和些许,摘下悬挂在腰前的荷包,没有拿钱而是直接递给对方。
顾霖也没有觉得不对,他接过打开郑颢的荷包,发现里面和他的荷包一样都装满银子,但是不似他全都是银子,郑颢的荷包里还有几枚铜板。
因着铜钱不多,顾霖干脆把所有铜板倒出来,一共有二十文,在男子走到跟前时,他将这些铜钱放到托盘上。
男子抬头开口欲要道谢,当看到身前年轻哥儿将荷包还给其身后的少年时,他顿了顿,而后高声道:“多谢夫郎和公子打赏!”
顾霖神色一怔,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男子转身前往下位看官面前。
一时间顾霖没有言语。
夜间的风寒凉,顺着领口袖口进去,让人不禁瑟瑟发抖。
然而郑颢的呼吸是炙热的,黑夜中,即便有灯笼照耀,他的眸色也让人难以看清晦暗不明,冷直的唇角好似微微挑起,却又转眼即逝。
好似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郑颢声色如常道:“顾叔我们在这里看了那么久杂技,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儿?”
顾霖正是尴尬的时候,他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同意对方的建议。
但是顾霖心中有些郁闷,明明他和郑颢差了好几岁,怎么一个个地,上次陈先生的书童,刚才的喷火男子都将他和郑颢看作一对,就算不知道他们是叔侄关系,但看年龄也该往兄弟上猜才是。
作为长辈,和小辈出行却被外人误以为是夫夫,顾霖即便再是大大咧咧,也觉得有些尴尬。
他不好意思去看郑颢的神情变化。
走着走着,郑颢骤然转身道:“顾叔。”
“啊?”顾霖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郑颢有些无奈问道:“我们去福来酒楼可好?”
看对方的表情,顾霖便知道对方刚才肯定和自己说话了,但自己走神没听见。
顾霖立马点头应好。
于是,顾霖和郑颢踏进福来酒楼的大门。
此时此刻,福来酒楼的大堂坐满了人,有眼尖的小二走上前来迎客。
当看到顾霖时,小二惊讶道:“顾老板。”
“您来的真巧,我们掌柜前些日子还念叨您送来的月饼好吃呢。”
顾霖和福来酒楼的掌柜认识,他对小二道:“我瞧你们掌柜正忙着招呼客人,也不去打扰他了,你们酒楼还有包厢吗?”
小二点点头说道:“您来的是时候,二楼的包厢本被订的差不多,但刚才王家公子临时有事将包厢退了,如今空出一个。”
“我带您二位上去?”
顾霖点头道谢:“有劳了。”
顾霖和郑颢跟着小二来到二楼,在前往包厢经过拐角处时,前方走来几人。忽然,其中一位面容端正的青年看到顾霖神情微讶,或者说是看到顾霖身后的郑颢才露出这般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