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几抿了抿唇,听话的侧身。
斐言之看着跪在塌下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人,气的头更疼了,挥了挥手:“够了。”
白几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知道应当是又惹了陛下不悦。
立刻停了下来,俯身叩首。
只是那玉料光滑,他沾了药膏的手都挂不住……
斐言之气的磨牙,却也心疼,只得按耐住暴躁好声好气的道:
“辛苦了一晚上,回去歇着吧,朝堂的事儿不用你操心,有孤在呢。”他顿了顿道:“把给你的药膏都带回去用,不值钱的东西。”
白几闻言,眉目间带着喜悦。
“多谢陛下。”
“走吧走吧,别气孤了,非被你给气短寿了。”
白几一顿,垂着眼睑,牙齿咬的紧。
他又让陛下不悦了。
这点事儿都做不好,确实是一无是处。
斐言之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下榻,又哄了几句才把人哄了回去。
他真是脑子有病,和他生什么气。
到最后气的还不是自己。
白几满脑子的忠臣思想,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估计被他带上榻临幸都觉得是在大逆不道。
只能慢慢来了。
……………
白几一路躲着人回了府。
刚入了玉暖阁,便听到下人来报,阿嫂唤他。
他顿了顿,把手里的黑色黄花梨木匣子放好,才转身跟着人过去。
白氏一夜未睡,只得黎明时分才打了一个盹儿,便又急匆匆的起了身,可看着这自昨夜便入了宫,直到今早,日上三竿了都还没回来的人越来越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