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只是种特殊状态，不代表理智全无的打打杀杀，打不过的千万别打……”

原地碎碎念了约莫盏茶时间，秦夕突然深呼一口气。

没有杂念，一点都感觉不到，完全和以前一样，是正常的。

“鬼气寻常增长，不会疯狂，但突破大境界会，使用深灰色鬼气也会，那么，很有可能，现在依旧可以不断击杀诡异，来大幅提升实力。”

当然，她今夜还是浅尝辄止。

毕竟实验样本太少，贸然尝试太过危险。

……

时间如水般从指尖流过，一晃眼就到了半月后。

“红尘院主，这些日子，我尽力通知城中残存各家，收拢粮食和羽仙舞女。已然有超过九成势力，都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平扬县令躬身禀报，手腕处羽毛层层叠叠，盖住黑线。

这些天，要不是他夜夜斩杀诡异做善事，做些好事，凭他收集的粮食和舞女，怕是要被正气决反噬死了！

“我知道了。”

红尘院主浅笑点头。

身上气质依旧冰寒，但比起半个月前，要灵动上太多，有了几分活人的神采。

“但是……”她面色突然一肃，秀眉皱起：“太慢了，太慢了，迟则生变！”

“我要你继续加快收集速度，赶在任何意外发生之前，完成羽仙祭！”

“是，大人。”平扬县令心中一寒，此刻内外断绝，他的身份再也不好使了，立刻弯下腰：“一切听凭大人吩咐。”

“你不必忧虑太多。”

红尘院主颔首：“城中这些普通人，本就是必死无疑，与其便宜诡异，不如交给我，能让我活下性命，也算是他们难得的功德。”

“还是说，你在惧怕朝廷，惧怕北易州牧追责？”

“是。”平扬县令缩了缩身子。

朝廷积威太甚，哪怕单纯北易州州牧，也是踏入第三境界——法的存在，被尊称为真人的，可以一巴掌把他和红尘院主打死。

红尘院主突然发笑，如同银铃作响：“我红尘观，自有观主真人在，乃是一方大势力。何况所谓州牧，牧者，牧民也。你可知，州牧根本道法，奉上牧民法，从兽王术转修过来，会有些许便利？”

“本座寿二百余，身怀道术伟力，永葆二八容颜，就再难以把那些凡人当成同类。如今北易州牧，已经活了三百余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