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直接跳起来,我立马朝他俩冲过去,结果队医爬起身,追着扑上来,又把我按倒在地,“没打完!谁也别想走!”
他整个人砸我背上差点没把我压死,我一撑地把他掀翻了,转过身压上他腰间,伸手掐住他脖子,把他狠狠按在地上。
虽然这个人莫名其妙处处手下留情,我愿意陪他演演戏,但胖子现在有事,他就不能妨碍我了。
他的眼神定定的看向我,似乎落在我手里,生死他都无所谓。
我心下疑惑起来,这人怎么回事?他看上我了?不至于吧?我自认没有这种多余的魅力。
我松开手,狠狠给他一巴掌,想把他打醒,打得他嘴角都出血了,然后我起身。
没想到他也接着起身又把我推倒了。
还来,我火了,不想再跟他纠缠,直接翻身裸绞,把他整条胳膊拧过来,咔嚓一声他的肩骨就脱臼了,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脸把他拍在地上,牢牢按住。
我扯着他另一只胳膊,膝盖压住他后背,骂道,“你他妈没完了?想死么?”
我这点力量对于他这种玩铃铛的废物点心还是压倒性的,当然是在他不动用铃铛的前提下。
抬头看胖子已经拾起大白狗腿,接连砍向那个长臂人猿,身上被长臂猿甩起来的胳膊腿抽了好几下,脸上都是飞溅的血迹,再看一眼小花在胖子身后暂时安全。
我只看几秒就明白了,也不再急着上前,那个长臂人猿不是想偷袭胖子和小花,他是但求一死。
队医侧头趴在地上,脸朝向胖子的方向,我单膝点住他根本没用全力,因为他一点儿没挣扎,眼神似乎有些悲伤,应该也看明白了,看上去几乎要流泪了。
小主,
我心里五味杂陈,对面不一定是好人,但也不一定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这世间最无可奈何的是立场,有了立场就有了隔阂,哪怕最深情的恋人都可能反目,最亲密的朋友也可能生仇。
站在对面的立场上看,可能我们也是他们眼中的坏人,所以才对我们欲杀之而后快,虽然我们可能没对他们做过什么,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只要他们足够不要脸,罪就都他妈是我们这边的。
我只是不明白,队医在这其中到底是什么立场,他的铃铛出手要人命,但他又不要我的命,真是奇怪的要命。
菩萨畏因,凡人畏果,不知何处种下的因结为今天的果,虽然我记不起来,但万事自有因果,并不因我是否记得而有半分移转。
我暗自惊省,看着队医叹口气,把他拉起来,手臂勒在他颈下,对他说,“还想打么?”
队医没有站起来,他顺势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只胳膊软软的垂着,他低声请求我说,“你们杀了他吧。”
那个长臂人猿本来就四肢折断,伤得很重,又故意拿要害受了几处刀伤,身体快速失血,动作越来越慢。
最后连胖子都不忍心下毒手了,他用脚轻轻把长臂人猿放倒在地,告诉他,“够了,你活不了了。”
那个长臂人猿这才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他偏头看一眼队医,然后对胖子轻声说了声谢谢,阖上双眼,心肺迅速衰竭,很快就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