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
张金钱眼神感激得跟吃到肉的饼狗子如出一辙,躬起身快要扑上去舔闷油瓶的手了。
“你坐下!”我心里很不爽。
张金钱缩了缩脖子坐好,他突然发现我好像还没原谅他,毕竟他扎过我十几个血洞呢!
“对不起,对不起吴老板!要不我给你也磕一个?”
我最见不得他这副前倨后恭的嘴脸,刚才拿他俩小命威胁我可不是这个狗样子。
我冷笑了声,摆摆手,“行了行了,你还有什么感言等会儿再说。我们继续研究推论。”
张金钱哦了一声起来跪端正了,“感谢吴老板宽宏大度,教我做人!您继续说吧,我这种有眼无珠的蠢货就只配跪着听您的高见了。”
胖子朝他比了个大拇指,妈的,我怎么没看出来这货还是个逗比,整的我都快笑场了。
“根据张金钱刚才说的内容我修正了下原先的推论,我之前一直认为青铜锁链墙是为了阻止墙后面的东西出来,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我先列一下当前的已知项,山是活的,可以不知不觉引发夺舍;锁链也是活的,会粉碎一切触碰它的生物,然后吞噬殆尽。最后,我们这一路走来,除了遭遇夺舍,并没有发现什么惊世骇俗的了不得的东西,值得用墙这种超级大手笔来防护。”
“然后我们再去掉两个干扰项,张家铸造的青铜锁链,它们只有一模一样的装饰性作用,除了加塞占地方混淆视线,并不具备古青铜锁链同样的功能。”
“还有我们遇到的所谓山神,如今看来只是个小角色,虽然不至于战五渣,但还远远配不上墙这么大的阵仗。”
“所以推论四的谜面就是,疑似三星堆同期的古青铜锁链,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会不会这山爱美,这其实是它脖子上一挂项链?”胖子举起手来,“那我合理怀疑这山是个母的,还挺爱慕虚荣,也不怕项链太沉,把山头给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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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我还是忍住了,“合着后边儿张家人闲着没事做,还费时费力给项链改了个款?张家人有长这么粗一根浪漫神经吗?”
胖子转头看了看闷油瓶,坚定的说“有,就你眼瞎。”
“我靠——”闷油瓶在看我,我一时气结,“别扯淡了!说正事!”
“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想,这些垂落的青铜锁链是山用来进食的。我们可以试着把它想象成一排排鲸须,而且最早的鲸须锁链应该是相当稀疏的,是张家,一两百年坚持不懈给鲸须植发,治好了鲸须早秃,终于形成如今这种锁链密过墙的盛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历代张家族长更替之机,应该会传下来一条完整的行进路线,一路都是张家铸造的青铜锁链,随便触碰拨弄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小哥在张家古楼遍寻不着,因而这路线我更倾向于口耳相传的密语或者口诀,未见着于任何书面,所以,小哥很可能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如果没有张家这条规划好的路线,就算技术再先进,人手再多,装备再齐全,亦是于事无补,任多少人命填进来也填不饱这座山的胃口。就算避开青铜锁链墙,进去穹顶通道,最终也会死于夺舍,死于自己或者他人之手,自杀或者自相残杀。没有张家族长的麒麟血,谁都永远进不来这里。”
闷油瓶轻轻叹了口气,今天的苦难都源于家族的崩塌,不过家族本身于他就是无尽的苦难,塌不塌的,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