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相让,“你的诚意我全盘接受,现在,这里,由你话事。”
张金钱接过急救包,先给自己上了点消炎药,然后用绷带把几处伤口裹紧了。
“你下手还是心软了,不自觉就留了余地。你如果再往左上一分,刺中脾脏,我现在都凉透了,所以我赌你压根不是一个纯粹的恶人,就算我落你手里还是死不了的。吴老板,你——喜欢下棋吗?”
我冷哼一声,垂下眼眸。还是不了解我,不下死手自然是因为留着有用,我刚才杀不了他吗,当然能,但一个活着的张金钱比死了的张金钱还有利用价值,心软这种东西只在合适的场合才配拿出来用用,暴徒的心软更容易让人出心意动。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在这局棋里提前埋了子,得了先手,占稳先机,想跟我贴脸开大么?听我一句忠告,人在得势的时候不要太猖狂,容易翻车。”
张金钱听完,朝我直翻白眼。
“小朋友,你想太多了吧,我是想说,棋分黑白,两军对垒,落子皆不由己。白子围杀黑子,黑子打吃白子,不都是正常操作吗?我也只是颗棋子,你要博弈,自然是找我背后执子之人,你总不至于因为一局输赢去记恨一颗小棋子吧。”
“呵呵,你一句话能及时说完吗?”
我有些尴尬的笑笑,妈的解读过度了,以为对面开了嘲讽,结果是在诉苦,说自己的身不由己。
怎么,躲在张金钱背后的人要浮出水面了么?
张金钱看着我说,“理论上,我们的目标应该是相同的,区别只是那东西最后落入谁手。我认为我们这会儿两败俱伤,足以说明内耗无益,最重要的是齐心协力先活着出去,然后再各凭本事看花落谁家。吴老板你觉得呢?”
我掏了掏耳朵,没有听错吧,这人以为闷油瓶已经拿到了东西,并交给我了,他如今手里捏着胖子和闷油瓶的小命,算是拿住我的致命弱点了,让我把东西交出去,或者立刻去死都可以,竟然还卑微的握手言和,我对他的态度很感兴趣。
“筹码都在你手里,赢面都占尽了,怎么还不敢放声讲话,你是天生肾亏么?不如叫我来猜猜,是你们的人约定好了但是现在迟迟进不来了是吗?”
所以洞里忽悠我们合作,洞外重重埋伏吧,可能他还不清楚,我们也有一队人马正在附近酒店里花天酒地,妈的,解雨臣,别玩了,快来救命啊。
张金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