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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一连串的问他。
闷油瓶握着方向盘沉默了一大会儿,才说没事。
这就是睁着眼在骗我了,我可要生气了。
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没有门禁的老小区,也没看到他开导航,不知道他是怎么认得这蜘蛛网一样的路,反正我在后座已经迷失方向了。
他对厦门这么熟悉的吗?
找了个地方停下车,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很大的背包,带着我和胖子爬上一栋楼的顶楼。顶楼通往天台的门挂了一把大铁锁,他直接伸手拧开了,上了天台,然后我们三个在一堆鸽笼和旧货杂物里穿行。
看来这个小区管理比较乱啊,天台都不怎么清理,物业真不是太尽责,不过每个城市都有这种城中村,物业也都是老大爷,好像也正常。
胖子的身躯挤来挤去很辛苦,他悄声问我,“小哥不是有钱么,怎么还睡楼顶啊?也不必省这三百五百吧,天当被地当床的,着凉了可怎么办。”
我呵呵笑了两声,他会着凉么,着凉的会是我们俩吧,再说他肯定背着睡袋呢,反正一会我要抢过来,谁说也不好使。
闷油瓶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猜下面应该还有住户,深夜了怕扰人清梦,因为我发现他的脚步突然放的跟猫一样轻,我和胖子跟在他后面不自觉的弯腰,放轻手脚,狗狗祟祟起来。
就这样又翻过几堵女儿墙,中间胖子翻不过去,闷油瓶提起来就往出扔,脚下有几层楼高,胖子吓出一身冷汗,眼皮上挂着的瞌睡虫都要吓死了。
最后我发现我们站在了一处楼房的天台顶上,这是附近最高的楼了,再高就是前方CBD新楼群了。
老居民区路灯早熄了,亮灯的人家也寥寥无几,四处是影影绰绰的黑。天上的星光寥落垂下,夜空仿佛触手可及,我竟然看到远处像是有条河的影子,沿岸灯火倒映在水面上,像璀璨星河在楼宇间蜿蜒而过。
灯火万家城,星河一道水,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城市里沉睡的平静的安宁的夜景。
回过头看闷油瓶,他到底搞什么,大半夜的让我和胖子来楼顶陪他吹风看灯吗?我知道他喜欢高处,去大点的酒店定个顶楼的房间不就行了,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我们出个门不至于幕天席地吧,又不是荒山野岭下地,真是为了省几个钱?
我开始反省自己,平时是不是零花钱给的太少了,他以前可是报酬超高的大户人家,现在跟着我债台高筑,饭都吃不应时了,每每拮据度日。
闷油瓶没给我们解释,我看见他飞快的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节一节的东西开始组装,有点像个支架。我和胖子插不上手,就抱着胳膊在旁边围观,等他组装完才发现是一架高倍数的望远镜,原来他是来观星啊,这东西我在网上看到过,价格大约六七万起步,配置越高,价格越贵。
看星星也这么烧钱,他什么时候买的起这种又贵又骚包的东西了,丫是不是真藏私房钱了?
闷油瓶低头开始调试,他抽空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租的。”
我哦了一声,心说我的腹诽是有画外音么,还是用拼音写在脸上了,要不就是我脑门旁边挂着一个对话框,怎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懂我。
闷油瓶一直不停的调试,好像并不是为了观星,调试好了以后他就开始盯着远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胖子的瞌睡虫又来了,他已经犯困了,低声问我是前面的河里有花姑娘在洗澡么?
我凑过去跟他说深更半夜的不至于吧,更有可能是水猴子出没。
胖子点点头,“水猴子白花花的洗完了好看。”
我心说完了,这人困得一会得背下楼了。
胖子就靠着女儿墙慢慢出溜了下去。
闷油瓶看的地方肯定已经超越了人类目力所及,我试着去分辨,权衡了半天,应该是前方挺远的一栋高楼,有几层还亮着灯,我算了算有一两层应该跟我们现在的高度差不多是持平的。
那楼里到底有什么。
胖子蹲地上睡着了,闷油瓶拍了拍我肩膀,示意我过来看,我凑过去只看了一眼,头皮一炸。
妈的我找到黑瞎子了。
确切地说,我应该是透过一扇窗户看到一个人戴着黑色的墨镜蜷缩着身体躺在地板上,身边还有些黑色的污迹,我想了想,应该是流出来的血。
这时候有两根黑色的柱状物掠过镜头,我意识到这是一双腿,旁边还有人在看守。
我心跳加速,闷油瓶是怎么发现的,有人在向他通风报信么,黑瞎子是不是还活着,我们要怎么过去救他?
这时我看见地上的人举起手向着我们这个方向,也就是房间的窗户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很快百叶窗被人翻了下来,我什么也看不到了。
闷油瓶最后又确认了一眼,然后他开始拆三脚架。
我拉住他,“小哥,刚才那是瞎子么,他好像受伤了,对了,刚才他向这边做了个,这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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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黑瞎子开枪的手势跟他学了一遍。
闷油瓶猛地一下把我和胖子扯到了女儿墙底下,胖子被扯翻了,还在懵逼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床铺好了么?”
我听见闷油瓶骂了一声,“对面有枪手。”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女儿墙上响起一声闷响,立即又是一声,崩下来的墙皮簌簌落在我们头上。
胖子脸色一刹那就变了,他完全吓醒了,“我靠,小哥,对面是什么人啊,还有胆半夜开枪,交叉狙击,带消音器的,要不是你反应快我们就被穿成糖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