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麒麟踏鬼

胖子去做午饭,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活着,闷油瓶接着把花浇完就去厨房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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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竹躺椅上支着脑袋默默思考着那些档案的事,黎簇这次有点给力但是又不那么给力,我们除了知道张有药过去是个丧心病狂的医生,手上沾满病人的血之外,近些年他做过什么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心说黎簇这小子终究还是太嫩了点,或许我还得找黑瞎子谈谈。

吃过饭我正在洗碗,从窗户看见闷油瓶背了个包像是要出去,就出声问他去哪。

闷油瓶回头,对我指了指园子,前几天移栽的花有两棵没成活,上午刚被胖子暴力拔了,留下两个浅浅的土坑,看着别扭极了。

他这是准备要去山里再挖几棵新苗来。

“知道了,早去早回。”

他点点头,扶了扶兜帽走了。

等我收拾完厨房,胖子已经睡了,因为他的的呼噜声已经要把别馆屋顶掀翻了,在这呼噜声里我也生了三分睡意,算了,四月晴方好,春光正可眠,我抱着小被子窝在露台躺椅上打算浅浅的睡一下,顺便等着闷油瓶回来。

睡着睡着,我猛然打了个冷颤,迷迷糊糊就醒了,听了听胖子的呼噜声怎么停了。

而且凭感觉我身后站了个人。

“小哥,你回来了啊。这么快的吗。”

我睡意朦胧的打招呼,翻了个身,我小被子盖紧了点。

心里还在想着胖子继续打呼啊,我还想继续睡一会呢。

这时候有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在你朋友去而复返之前,我们有五分钟时间。”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我眯了下眼,会是谁来着?靠,张有药。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马上就想从躺椅上站起来,然后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压住我肩膀,妈的,我立刻感觉自己跟扛了一头牛一样,肩胛骨都重的咯吱响。

我咬着牙偏头问他,“你之前,是不是给我下了毒?我会死么?”

他似乎笑了一声。

然后反问我,“你吃毒苹果了么?睡多一阵子而已你在怕什么,我的名片上有安魂香,并不是毒,它只是让你的大脑安份点,别整天算计那么多有的没的,至于你的身体,就只是抓住了时机加速修复罢了。”

怪不得我感觉最近身体恢复的很快,那速度像复兴号一样提速了,除了睡眠不足别的不适几乎都消失了,如果不是怕担心长睡不醒,我的回血程度快媲美闷油瓶了。

“呵呵,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么,会这么好心。”

“你信不信我都不会害你。你的那两位朋友很难缠,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我长话短说吧,你们现在实在惫懒,查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查到我跟前,山不来就我,还得我来就山。寄给你的资料看过了么?”

我心说那些老档案不是黎簇出手查到的么,嘴上却反问道,“什么资料?”

“六十年前的试药改造,其实我已经成功了,是有人偷偷害死了那些人然后栽赃在我头上。”

“是么。”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别害怕,我确实不是菩萨,但我也不是什么杀人狂魔。”

我有点疑惑,闷油瓶明明告诉我医案记录里面写着试验失败了,他肯定是不会骗我的,张有药却说当年试验其实成功了。

又转念一想,就算他说得对,确实是有人栽赃他,偷偷篡改了记录,这都过去五六十年了,现在说给我们听他又有何居心么。

我又不是平反冤屈的包青天,额头上没有小月亮,胖子不是公孙策,小哥他也不是展昭。

我十分平静的说,“我为什么要关心你的试验,成功与否与我何干。有事就说事,犯不着扯些里外里,我这个人学问低听不懂。”

一听说不是中毒,我心下着实松了口气,听他的意思,我好像是被什么药香强制进入深度睡眠了,越睡身体修复还越快些,我的睡眠恐惧症瞬间不药自愈了,顿觉无病一身轻。

至于他的那些秘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知道会怎样,不知道又会怎样。

他似乎有点诧异的问我,“你现在年纪轻轻怎么就没有好奇心了呢?你就真的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会来找你么。”

我听了觉得好笑,十多年之前我可能对整个世界都好奇,十多年后我只想好好地活着。

“好奇会有人买单么?白费力气的活我现在一点不想做。”

他呵呵笑了几声,说,“你现在还真是吴老板了,什么也想着做生意。你知道么,有些秘密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我更知道有些秘密是不论多少条命都玩不转的。”

钱买不到的秘密,那可能就会比较费命。

他松开了钳箍我肩膀的手,“那我换个问法,你就不想长生么?”

长生个屁。

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我双脚猛然用力,连人带椅子往后砸去,张有药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椅子翻倒在地板上,我一个侧滚翻狼狈的滚了出去,接着一骨碌爬起来,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低头发现小腿竟然划了条口子,鲜血很快渗出来,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