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虏城参将郑昭到!”门口的仆人喊叫格外的用力。
仆人刚要去牵郑昭和郑明杰的马匹,房门后就传来豪迈的笑声。
“明杰侄儿我可想死你了!老东西你怎么平时也不来看我,有公事才来宁夏卫?勃承恩去给他们牵马。”
郑昭马上给了他老兄弟一拳,笑着说:“这新来的巡抚党馨你又不是不知道,管理我们甚严,我平时没有他的命令谁敢乱出?”
郑明杰和勃承恩把马牵到马厩,返回门口突然惊呼:“大爹,不好了!我们不在总兵府集结,那党馨会不会给我们穿小鞋啊?”
“勃承恩你带着你弟弟去议事,明杰你就代表你父亲出席。我和我这老兄弟聊聊天。”
勃承恩拉着他的胳膊,在进大门的时候小声在郑明杰耳边说:“总兵张维忠在宁夏卫最大的酒楼和党馨吃喝,没事没事。”
“我儿子代替我这……这不好吧?”郑昭担心的对勃拜说道。
勃拜突然抖动起身体来,白色稀疏的胡须也随风舞蹈着,他的手不断借着嘴吐出来的热气用力的搓着。勃拜看向天空下落的“柳絮”,抹了抹自己稀疏不已的束发对郑昭说:“让年轻人表现表现不是坏事对不对?走去我那屋咱们定要一醉方休!”
厅堂的中央只放了一个火盆,炭火烧的通红,由于人多屋子里并不寒冷,众人也就没说什么。
郑明杰进屋对左边文官行抱拳礼,对着右边武将不断的叫哥哥弟弟叔叔。勃承恩把他领到右边第二把椅子上坐下。
勃承恩对着上位的兵备道陶洋泽行礼。
陶洋泽示意勃承恩坐他身边,勃承恩不断拒绝,在兵备道的强烈要求下,他只好同意。
“大使副使你们先说说。”陶洋泽示意这些文官讲话。
他们快速的站起行礼,其中大使开口说道:
“草场的马,因为粮草不够已经有开始大量生瘟疫,仓库的粮食已经见底了。大人,再不发响银军户们的生活恐难以为继!”
他们二人刚要坐下,游击梁琦就站起发难。
梁琦高声叫喊道:“我记得马场的草束足足有二千捆,完全够过冬的怎么没有了?还有仓库的粮食还有几百石怎么不翼而飞了?是不是你们赌钱输完了?断事大人不抓这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