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云笑道:“程通呢?要不要我出手,价钱好商量。”
赵财道:“那贼人早已被乱棍打死,剁碎了喂狗。”
张行云一惊:“这么快,也好,只是手段未免狠了些。”
祠堂里的戏早就散了,偏院里嘈杂起来,发生在正院的事人们都有所耳闻,三五一群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神神秘秘,忽有人瞧见张行云,叫道:“当事人来了。”
人们哗啦都围了过来,询问经过原由,张行云道一声口干,立马就有人呈上了酒;说一声肚饿,即刻几盘小菜摆在面前,他笑了笑,便唾沫横飞的讲述起来,自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有数。
黄芪独坐在花阴之下,这几日的事情有些乱,又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到现在他还想不通。
“喝不喝酒?”关山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黄芪摇摇头,道:“你怎么不去听故事?”
关山道:“听故事?对他们来说,这些事只是谈资探奇而已,但对故事里的人来说,这都是活生生的身边惨剧,如果你是故事的主人公,你会怎么想?”
“我?”黄芪一笑,“又没人给我编戏、写传奇小说,我当不了主人公,不过,很少有人会像你这样想,你真的有点与众不同。”
关山也笑了,大口喝着酒,道:“我只是个平凡人。”顿了顿,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黄芪懂他的意思:“你舍不得唐姑娘?”
关山侧过头,望着乌泱乌泱的人群:张行云滔滔不绝,唐思笑盈盈的看着他。
关山道:“我不该问,有的事早已经注定了。”
黄芪忽然觉得他很可怜,道:“其实凌姑娘也很不错。”
关山一笑,轻声叹道:“有的人虽只见过一面,却刻骨铭心;有的人虽朝夕相处,却心如止水。”言罢起身走了,黄芪有些不懂,道:“柳婆婆好些了吗?”关山应道:“好多了,多谢挂心。”带上门,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