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摇摇头:“陈伯做过什么只有天知地知,我从没问过他,也不想问,这样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至于宗性,这个人和宗华不同,或许他并不知情。”
“后来呢?”
“到了晚上,陈伯突然说趁着夜色要走,我问他为何要不辞而别,他支支吾吾,说有人要害他,我猜到定是宗华和他说过什么,他担心被杀人灭口,所以才这么惊慌。于是我们收拾了行装,但还没出门,就听到前山传来嘈杂打杀声,我赶紧出去打听消息,才知道是妖后带着人闯山,将女妖的尸体和两个襁褓婴儿抢走了,那一夜九华山大乱,我和陈伯就此下了山。”
黄芪回想去年到九华山,陈伯的种种奇怪行径,道:“虽然隔了这么多年,相貌变化,连名字也改了,他还是担心宗华会认出他。不过,据你们所说,妖后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那为何明海却又留在了九华派,还当上了掌门,这其中定然另有内情。”
李伯叹道:“这些都是九华派的隐秘,你就不要再去追究了,不然可能招致杀身之祸,这些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咱们平头百姓,只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别人的事就莫操闲心了。”
谈完已过了二更,黄芪回到房中,回想着李伯说过的话,心中又多了几个疑团,借着灯火,他翻开《岐黄秘术》,想起祖师泰来的生平,不禁感慨良多。
看着看着,他发现这书读起来很费力,《岐黄秘术》所录无不佶屈聱牙、隐晦难懂,与寻常所读的《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脉经》诸书大不相同,甚至有些医理、手法、论述截然相反,有些乍看起来狗屁不通,他虽能过目不忘,将文字记住,但书中要旨却难以精通,想着明日再问李伯,遂合上书,揉了揉眼睛。
这时灵芝进了来,黄芪欢喜的站起身,笑道:“你去哪里了?”
灵芝道:“我闲着也是闲着,便又去了江宁一趟。”
黄芪奇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灵芝道:“我见你似乎对案子还有疑心,便过去再探究竟,就算什么都查不到,路上也总比家里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