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道:“你把《六道神经》给我,万事皆休,师弟,师父常说我们三人中你虽入门最晚,但悟性最高,成就在我二人之上,你去妖界数十年医术定然突飞猛进,况且还有神经在手,区区七虫七花丸,应该难不倒你。”
“神经神经,陈一念你真是神经了。”林伯道,“《六道神经》之事多说无益,你如此咄咄逼人,我便与你较量一番。”
陈伯道:“好,咱们来斗医,我赢了你把神经给我,你赢了我立马走人。”
斗鸡斗狗的有,斗茶斗酒、斗花斗草的也见过,斗医黄芪还是头一回听说。
二人击掌为约,林伯捡起水蛭又回了右厢房,黄芪道:“林伯却也爱物,对死蛭有不舍之情。”
陈伯道:“你懂什么,他这是拿去研磨,七虫七花丸每一种虫花都有其毒性,若不知道是哪种虫哪种花就不能配制解药。”
黄芪道:“我只知道五毒,乃是蜘蛛、蟾蜍、蜈蚣、蝎子和壁虎,你这七毒多半就有这几种。”
陈伯笑了起来,迈步要走,黄芪忙道:“陈伯,我这样绑着多有不便,你能放开我吗?”
陈伯想了想,道:“你如今中了我的毒,谅你也不敢逃走。”
解下绳子,黄芪顿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又酸又痛,手臂大腿上的衣衫也被扯破了,肌肤裸露处还留着水蛭吸血的口子,好似金钱纹,中间缀有血点,很是难看。
但瞧见案台上摆着的水果点心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扫荡了两个盘子,才拿着根香蕉走到右厢房。
只见林伯把死水蛭的血挤在碗里,先看了看,再闻了闻,而后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些粉末出来,遇血瞬时冒起烟来,恶臭扑鼻,接着让黄芪看的目瞪口呆的是,林伯还用手指沾了沾,放在舌头上舔一舔,这才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
黄芪问道:“林伯,你在做什么?”
林伯见他进来也不奇怪,道:“放心,有我在,这七虫七花丸还毒不死你。”
黄芪道:“在这妖魔的世界,我多半是活不成的,是毒死还是劈死砍死倒没什么分别,林伯,我若死了,还请你能带个消息给我爹,他叫黄独……黄全活,在神医一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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