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侯笑道:“同归于尽却没那么容易,你们在这里无水无粮,不过几日,就都饿死渴死了,我与公子倒还自在的很,孩儿们,把这破屋围起来,别放走一个人。”
众妖得令,四面都守得严严实实,当下那猴精又安排小妖小怪去山下担水搜粮,以作长久计。
正道之士激战良久,多数有伤,也都席地暂歇。
黄芪随处采了些草药,捣得稀烂,给群妖接骨的接骨,止血的止血,包扎的包扎,敷药的敷药,灵芝帮着他也忙得不可开交。
叶公子北侯见他医术精湛,喜出外望,另眼相看。
虎妖的手被包成了锤子,问道:“黄芪,让你看着的两个人怎么跑了?”
黄芪道:“我们法力低微,被那红眉人偷袭,把人救了去。”
“红眉人?”虎妖道,“那人叫张行云,你们却不是他的手,若是我,他有七八个脑袋也不够拧,哈哈……。”
言罢也不追究此事了,反正花华胡海龙还是死路一条。
站在峰顶看云,是别样景致,白云团团簇簇,一望无际,仿佛是堆着雪白浪花的海洋,渐渐的,浪花镀上了薄薄银辉,一轮硕大无朋的明月喷涌而出,照得峰顶亮如白昼,往下看去,云海已遮断一切,山好像是浮在海上的岛,清寒之气袭来,树枝摇曳,岛亦似在随波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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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诸人多半带了一天的口粮,还不至于饿肚子,刘义山将大家召集起来,商议退敌良策,有说要御剑飞行逃离连天峰的,有说要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的,最后也都不了了之,因为诸人心知肚明,嵩山的法界一日不破,就算逃出了连天峰也逃不出嵩山,而消息更无从传递出去。
太庚恼怒之下,走到茅亭前,朝破情僧道:“大和尚,我们上山这么久了,你连个屁也不放,正是因为你,我们才落得如此境地。”
澹台峰道:“太庚兄,大师乃修行之人,切不可动粗。”
太庚冷笑:“我看是坐禅坐傻了,从我们上山,他一句话也不说,喂,老和尚,《地藏经》在哪?把经书给我。”
钟不还喝道:“太庚,我们先上的山,经书理应归我峨眉派。”
太巳道:“笑话,区区峨眉岂能与我天门国教相提并论。”
何不离怒道:“放狗屁,什么国教,欺世盗名,连掌教也惨死妖孽之手,真是贻笑天下。”
太午怒发冲冠,道:“罢了罢了,你们峨眉既如此目中无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手段。”
两派剑拔弩张,眼看就要为争经书打起来了。
刘义山忙道:“大家住手,请诸位顾全大局,眼前脱难要紧,至于经书以后再说不迟。”
澹台峰也上来打圆场,于是峨眉天门两派骂骂咧咧,分了开去。
傅玉辰嚼着炊饼,对破情僧上下打量,道:“师兄,他不吃不喝也就罢了,难道也不拉不撒吗?为什么坐着不动?”
澹台峰正色道:“不得对大师无礼。”
傅玉辰吐了吐舌头,正要说话,忽手中一空,炊饼不见了,他摸摸脑袋,道:“见鬼了,我炊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