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等人不敢怠慢,连忙紧紧跟在后面。经过这么一场折腾,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许久,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眼看就要天亮了。
北冥羽抬头望了望天空,略加思索后,决定先不返回镇上,而是直接前往义庄等待天亮。
回到义庄之后,北冥羽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此前在芭蕉林中,九叔仅仅询问了文才是否还是处男之身,却唯独对秋生不闻不问!这一细节瞬间引起了北冥羽的疑虑。
紧接着,北冥羽目看向九叔,开口问道:“林师侄,之前我和四目离开之前,特地叮嘱于你的那件事,不知你可曾妥善处理好了?”
听闻此言,九叔的脸色骤然一变,眼神开始有些躲闪起来,嘴里更是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北冥羽见状,心中已然明了大半,他紧紧盯着九叔那略显心虚的模样,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冷峻起来,再次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还不快如实说来!”
九叔见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只好长叹一声,无奈地道出了实情:“我一直谨遵您的嘱咐,每日夜晚都让他们二人去跪祠堂思过自省。然而,就在某一天夜里,我因前去观看梅兰芳的告别演唱会,故而未能留守在义庄照看他俩。结果,恰恰就是那一晚,秋生竟被那个女鬼给迷住了心智!”说到此处,九叔的声音不自觉地越来越低,仿佛犯了大错一般,头也深深地垂了下去。
北冥羽听后,气得火冒三丈,怒声喝道:“好啊!好啊!仅仅一个晚上未曾看住,就让那女鬼有机可乘!”他越说越是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随后,北冥羽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林凤娇!”
九叔听到呼唤,连忙应声道:“师叔!”
北冥羽用手指着九叔,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瞧瞧你教导出来的这两个徒弟!再瞅瞅人家千鹤教的徒弟,虽说东南西北四人实力稍显薄弱,但人家刚刚建号就敢和千鹤组队参加五排巅峰赛!再看看秋生、文才这俩大坑货,整天不是惹是生非,便是被妖邪之物所蛊惑,简直是一无是处!”
九叔、秋生还有文才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对于北冥羽口中所说的“五排”以及“巅峰赛”这些词汇,简直如同听天书一般。他们瞪大了眼睛,你看看我,我瞅瞅你,试图从对方的表情里找到一丝答案,但最终都是徒劳无功。
过了好一会儿,北冥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下来。紧接着,他再次开口道:“林师侄,这件事你没必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若是他们真想用功学习,看不看着他们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想想,其实是我的不对,是我太爱多管闲事了!但是……”
说到这里,北冥羽稍微顿了一下,目光凌厉地扫过九叔等人,然后一字一句地继续说道:“但我还是要最后再强调一遍,如果以后他们俩闯出了什么弥天大祸,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有那个能耐保住他们!”
话音刚落,北冥羽便转身拂袖而去,步伐匆匆,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留给九叔、秋生和文才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此时的九叔脸色变得铁青,心中五味杂陈。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对徒弟的教导方式出了问题。
而秋生和文才则依旧一脸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