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主任感兴趣地问:“怎样神道?”
赵宗仑:“老人家的“世上无难事”,友良是也。多难的事,到他这里都能被他的化骨绵掌轻松化解,了无痕迹。——学生时就有这能耐。”
鲁齐:“举例说明。”
田友良连连告饶:“赵校长:你这是砸我饭碗啊?”
赵宗仑:“小到化解同学矛盾、师生矛盾,大到班级工作,教师教学——等等吧,都参与过。一次我们的一名数学老师和同学闹翻了,本来是小问题,学生闹情绪要退学,临走放话报复老师。买了把菜刀在老师办公室坐等了三天。学校没辙了。——孙威嘛!父母在外地,好像是中建七局。田友良出面,问题就解决了!”
肖主任:“解决了?!”
赵宗仑瞅着田友良:“田友良一人去天津,请了孙威的父亲过来,父子见面,硝烟散尽,握手言和。”
肖主任点头:“确实不简单。”
田友良:“那是我们班主任的主意,因为担心怕出事,他不敢离开现场,我自告奋勇去了。我哪有那主意!”
赵宗仑:“三眼还有一点:这人不贪功,甘于幕后。只有事成了才可能知道他的主使。于无声处听惊雷——是他的风格。”
田友良捂脸,欲找地缝状:“我有那么可怕吗?”
鲁齐点头:“屈才了!”
赵宗仑:“学院人才济济,职业教育指定后来居上。今年新生开学报到很红火,电视我看了。不过美中不足——听说采访新生时安排了一名往届生;还有,你们请锣鼓队宣传被自己职工举报了!”
赵宗仑还是老样子,不仅酒风狠,话也毒。
田友良嬉笑着,眼的余光瞄着初幼枝,初幼枝表情不自然的拿起手机刷屏。
有几秒钟,桌上没人说话。赵宗仑微笑着望着田友良,享受着饭桌上少有的尴尬。
鲁齐大笑:“电视还不都这样演,影视效果嘛!”
晚上十点后,酒局结束。鲁齐一行人从酒店中走出,众人互相搀扶着,满嘴酒气亲热交谈。
肖主任、赵校长都有了七八分醉意,还能勉强支撑。鲁齐、吴京城一人搀一个,把俩人慢慢扶进车里,然后请记者和一中的另一位领导上车,安排司机送回家。
客人走了,吴京城安排司机送鲁书记回去休息。鲁书记心情很好,喝了那么多,似乎还清醒。上车前,他对今晚大家的表现给予了表扬,拍着田友良的肩膀,夸他准备工作做得细致。
送走鲁书记,其余人一起乘车回家。初幼枝酒醒了,大谈自己在洗刷间的狼狈相,气氛很活跃,一车人说说笑笑。司机和田友良清点每个人喝的酒;李沛东则不断感慨鲁书记深藏不漏,传言不实。
吴京城却摇头。
吴京城:“老田,鲁书记表扬你了。你得让我们明白啊!”
田友良笑:“书记表扬每个人了。”
众人起哄。
田友良只好交代了:“包间里的服务员名叫王晓贝,咱们05级烹饪班毕业的学生,是班里团支书,认识我。平常只要我请客,一般她过来负责接待,这孩子头脑灵光,情商高,知道什么时候该动动手脚,配合一下,而且看不出一点痕迹。”
车里一片笑声。
初幼枝顿悟:“我知道了!”说完举起手,模仿田友良在空中挽了一个花。
李沛东伸出拇指高举过头顶。
田友良:“酒不醉主人嘛。”
吴京城点头:“好在都是不露声色,要不然,在酒场高手面前混不过去。”
初幼枝:“老田,有件事你要老实交代。高中时,你咋从班长出息成劳动委员?”
田友良:“高中要搞学习,别的没啥意思!要不铲屎官就你的。再说,赵宗仑能力强,那人才是当官的料。”
吴京城摇头:“言不由衷啊!”
初幼枝:“感觉那人不咋地。——讨厌他那死出。”
田友良:“高二以前,我成绩还不错,高二下学期,成绩下滑了,家里很着急。我就找到班主任,辞掉了班长和学生会组织部部长。”
初幼枝:“我就说嘛,读书就读书,不能干别的!——我那傻闺女,天天吵着要当团支书。”
这时,司机回了下头:“田处长的历史我知道一点。田处:吴院长要求分享一下,你看领导指示了,我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田友良大笑,众人都笑。皆夸司机果然老司机。纷纷要求:必须说。
司机待众人静下来:“我是听田处长的一个外地同学说的:田处长初高中都在外地读书,本地同学很少,——赵宗仑校长除外啊。所以民间流传的风流艳史不多。话说田处高中少年,真不是一般人,赵校长没有说错!成绩、色相都是极品,小田田人在哪里,女孩们搜索的目光就在哪里。不过极品常常也是祭品!高二时小田田不幸沦为被女性角逐的目标。几轮淘汰,最后仍有两名女孩誓死要上。俩人宁愿放弃学业,最后逼得女孩家长来校请愿,誓言务必将田友良同学人头砍下,否则让你学校关门。学校为了保住一棵985小苗,与家长反复沟通,最后刀下留人,撸掉他的学生干部完事。”
初幼枝痴痴地凝望田友良:“又一曲梁祝啊!”
李沛东长叹一声:“田处是有故事的人!”
田友良用手推了下前面的司机,笑道:“你就扒吧!”
初幼枝高高举着右手:“我还有疑问!——梁兄,现在的嫂子是谁?是不是当年的祝英台?”
田友良幸福得一脸傻笑。
初幼枝把脸凑到田友良脸上,咬牙切齿狠狠滴:“说——”
田友良挠了挠头:“赵宗仑就是现在的梁山伯。”
初幼枝:“啊——!这叫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