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守人员全灭,阵法尚且留存,寻觅不到额外的痕迹,只能大概判断,是与清风观主有关的那个修士所为。”
话说得很利索,语气也透着恭顺,一点都没有装模作样。
“这倒是不出意外,那个陈元既然去过龙河城,如果有察觉到端倪,再去青霞山那边请托,不算太喜欢多管闲事,却也总会管闲事的他,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
小主,
“经过狭北城里潜藏的常人耳目回报,那个陈元这些天里,倒是表现得很正常,不过,近两年来,似乎变得有些深居简出……”
“不用太介意,关键并不在那边。”
钓叟的目光微抬,瞥着眼前冰冷湖水里面,那挂在鱼钩上的缩小阴神,语气平淡,“清风观主已经窥得破境之机,窥虚窥虚,何其难也,一旦他突破,这现今的一切,幽风洞入场都无法动摇的一切,便会发生强烈的激荡。”
嘭!
他才刚刚说完,便猛的一拉钓杆,当即,以那钓线垂落于水之处为中心,整个平静的湖泊,像是破碎一般,碎得七零八落。
“庄主,庄主!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那面目轮廓线条,与那具尸体如出一辙,却被某种法门缩小的阴神鱼饵,这时陡然有了活力,凄厉尖声,然后,被一条从湖底猛地跃出,白骨嶙峋,残着腐肉的阴森大鱼,一口直接吞下。
声音戛然而止!
任由冰冷的湖水,打湿身上的蓑衣斗笠,北邙庄主一边开始拉鱼,一边平淡地开口:“此事就这样吧,接下来,把重心放在三河大比之上。”
“是。”
庄奎垂着目光,自然不敢有意见。
应完之后,见庄主没有再说什么,便知趣地默默退下。
直到离得很远,他才敢蒸发身上淋到的湖水,甚至不由抹了一把额头。
汗水还是湖水,他分不清。
心中不由有些忧虑泛起。
“重心落在三河大比,吗?”
“可惜,那魏严滑不溜秋,到底还是让他逃出龙河府,没能顺利收纳……”
想着之时,步履匆匆,人已经渐行渐远,渐渐再被阴怨幽暗包裹,投入到自己该做的事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