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辰洲将目光收回，把头凑到海雯跟前，尽量靠近她另一侧的优丽娅·塞辅路斯，然后小声问道：“她有那么好看吗？”

优丽娅停止发呆，瞄一下穆辰洲，然后眯着眼应道：“当然没有海雯老师好看。”

说这话时，她还刻意朝着海雯挤眉弄眼。

穆辰洲撇嘴，鄙视地看优丽娅。

总觉得她和穆辰雪有几分相像，同样都叫自己“哥哥”，是不是只要叫一声“哥”，就都得拿哥哥来调侃？

海雯不作声。只抿着嘴，往椅子靠背上靠深一些，给身前两个学生留出更方便的说话空间。

“听说洛米尔王妃唱歌非常好听。”优丽娅恢复正形，道出了她关注洛米尔王妃的原因。

“又是听你那位小铁匠朋友说的？”穆辰洲猜道。

优丽娅点点头：“洛米尔王妃本是耶西尼亚帝国公主，听说嫁到这边之后，兰提克斯王国每年彩石节典礼或者大型祭祀时的颂歌，都由她来领唱。”

“哦？这么厉害？”穆辰洲略微有些惊讶。

不过转念一想，兰提克斯王国无公主。洛米尔王妃到来之前，有可能根本找不到人来领唱颂歌。

海雯见穆辰洲似乎都认可了，便问道：“那她唱歌有孙燕紫好听吗？”

“跟孙燕紫比的话，恐怕差距还是很大的。”穆辰洲回答道。

“孙燕紫是谁？唱歌也很好听吗？”优丽娅表情天真地问道。

这问题，穆辰洲无法如实回答，准备借此机会调侃回去。

不料海雯先说道：“是咱先生家乡的一个人，唱歌无比好听。有机会让你听听。”

此时的海雯，脑海里一定回响着孙燕紫的歌声，《爱情证书》。

优丽娅不可能知道，海雯所说的“有机会让她听听”，是用手机播放器放给她听，多半以为海雯会找机会带她去穆辰洲的家乡。

“穆辰洲哥哥的家乡在哪里？”优丽娅问道。

别人问起穆辰洲的家乡，通常的回答都是“北风王国”。

然而，一个土生土长的北风王国人问起来，可就不能这么回答了。

何况还是自己的学生。

海雯迟疑片刻，支吾着回答道：“他的家乡嘛……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哦……”优丽娅没有追问具体是哪个地方。

她从小呆在乡野里，没听过和没到过的地方太多，都算得上是“很遥远的地方”。

“那么，海雯老师，你以后会跟着去他的家乡定居吗？是不是我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呃……”

这个问题，突然把穆辰洲和海雯都问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