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根本不需要说,他们也会帮衬家里的,能让你们安享晚年。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这样做就是在透支你们父子间的情感。
你现在解成要去做上门女婿,这也是你自己招来的。
说实话,这本来也不关我的事,我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呢,再见!”
说罢,黄书转身离开,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再多的话也无济于事了。
若是闫埠贵依然执迷不悟,那就是自作自受,无人能改变他的命运。
就在这时,闫埠贵忽然放开了抓住床单的手,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多岁般开口说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我不对。
解成,父亲错了。
今天,我对你说一声抱歉,你的婚事我全权负责,以后你们夫妇不用再交钱给我们。
但家里的粮食有限,我还要养活解放和解娣,因此……今后你们两个人自己解决生活问题。
等将来有条件时,能帮忙照看下你的弟弟妹妹就好……”
说完这些话后,闫埠贵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然后转向妻子道:“老婆子,去拿点钱出来,我们得去联系一下媒人,开始给儿子张罗对象!”
三大妈见他态度有所改变,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现在儿子心情稍微放松了,便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去!” 说着便推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闫解成,“老大学着点懂事点儿,你爹道歉了你,你是不是也跟你爹认个错?父子间别总是怄气,一家人和睦相处才是关键,听妈的话!”
虽然不太愿意但心里明白这次已经是最大限度的让步了,且考虑到独自谋生并不容易。
加上上门女婿也只是跟别人提了一句的想法,并未定下来,他只能低头走到闫埠贵身边说道,“父亲我错了。”
闫埠贵长吁了一口气,感叹着今天实在是失去了颜面。
他希望能保全教师职业以免家庭再受到更大影响。
眼看这两人化解矛盾后,在场的 坊们也都带着唏嘘散去了,各回各家了。
毫无疑问的是,这件事很快会在南锣鼓巷传开,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
黄书微微一笑,没有再理会这件事,就当是给闫埠贵的一个教训吧。
至于他的工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毕竟他已经是有着十多年教龄的老教师了,在学校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
然而,就在黄书正准备回去绘制设计图时,不知从哪里游荡回来的刘光福突然冲了进来,大喊道:“公安来了,一大爷被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