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卿并没有把他倒出来的第二杯酒喝掉,就只是放在一旁,否则酒里有没有毒暂且不算,就是像食肆里那两个酒客一样醉得不省人事也是不行的。
又过了一会儿,符箓回来了,手里头大包小包拿了许多,一进门就献宝似的把东西一股脑堆在桌上。
“爷,夫人,东西我都买回来了!”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对面前的两位主子说道,“方才我在这清水县里打听了一大圈,那家食肆的掌柜和伙计还真没诓骗咱们,这县城内外,能够酿酒贩酒的就是卢记酒坊,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那卢记果真出了事,母曲和酒都馊得馊臭得臭,卢记掌家不知所踪,酒坊外头围满了上门讨要钱款和酒的商铺伙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我本来还想在那边再多瞧一会儿,结果来了几个衙差,说是要把卢记的管事和卢家的人都带去衙门里头问话,我怕继续留在那边太惹眼,便离开了。
之后便到街市上去,依着爷的吩咐,买了些吃食糕饼回来,都在这儿了!”
“街市上如何?”陆卿随手拿起一包点心看了看。
“瞧着是挺热闹的,可走上一圈,发现铺子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家!”
符箓指了指那几包东西油纸上面的章子:“街东头一家李记糕饼,走到街中间就又看到一家,再走到街尾,竟然还有一家。
还有瓠羹店之类也是如此,看着左一家右一家,仔细一看招牌,都是同一家!
那街市上人多是多,可是一个沿街兜售的小贩都见不着。
这地方可真是奇了怪了。”
“别的行当可有什么卢记类似的遭遇?”
“不曾有过。我买东西的时候与店中伙计攀谈过,似乎整个清水县里唯独卢记出了那么一档子事!”
陆卿满意地点点头,从那些点心吃食里面挑了几样递过去:“做得不错,拿回房中吃些东西,歇一会儿吧。”
符箓被打发走,陆卿把余下的几包吃食拆开来摆在桌上:“夫人方才在食肆里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该饿了,快吃些东西吧,也不枉为夫特意叫符箓去买回来。”
祝余抬眼,对上陆卿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