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站起身,在刚刚浮想联翩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正主,免不了多了几分心虚:“王爷您回来了!”
“嗯。”对于祝余脸上莫名的心虚,陆卿只是疑惑地瞥了一眼,并未追问,示意她坐下,自己顺便也在另一个石凳上落了座,“府里没有外人,你不必时时刻刻拘着。
我平日不常呆在府中,因而人手不多,若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尽管吩咐管事去办。”
祝余连忙摇摇头:“没有,这样清清静静的正合我意。”
包括你不常呆在府中的那部分……
一问一答之后,两个人相顾无言,祝余不想费心去搭话,索性低着头,把裙带绕在指尖把玩。
“陛下听闻昨夜之事,愿意相信逍遥王府上上下下的清白,还问我认为想要栽赃陷害我的人可能是谁。”过了一会儿,陆卿忽又开口,语气云淡风轻,“这件事,夫人的想法如何?”
祝余没想到他会突然抛给自己这样的一个问题,略微愣了一下,在坦诚和装傻之间有些犹豫。
抬眼看过去,正好陆卿也朝她看过来,二人四目相对,祝余脑子里关于装傻的打算便顿时烟消云散。
一个人的表情、姿态,甚至声音,都可以巧妙地伪装起来。
唯独眼神,很难藏得住。
陆卿的那双眼睛让她意识到,在这人面前装傻不见得是个好主意。
更何况作为与陆卿同舟共济的逍遥王妃,一开始就在自家夫君面前表现得那么不诚恳,很显然也不合适。
略加斟酌后,祝余开口说:“我只知投毒之事,既不会是王爷所为,也不是屹王或者鄢国公的手笔。”
“何以见得?”
“王爷不会这么做,是因为没有人会蠢到在自己成亲的喜宴上毒害皇嗣。
屹王不会这么做,是因为若是他企图给王爷扣上这样的罪名,至少应该把自己摘得更干净一些,酒壶酒杯都不应该过他的手,再换一种真正的穿肠毒药,让王爷百口莫辩的那种,做得更干脆利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