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时间内,钱书言以自己的办法搜集了好一些音律方面的书。
便天天往五味斋跑,和杨岱一起研究音律方面的问题。
而张杏虎只看不说,偶尔会插上几句话。
杨岱目的也不是要在短时间内就成为一个曲乐上的大师级人物。
只不过是想相对准确且完整的将月冷天灵曲以曲谱的形式记录下来。
否则钱书言可真是心里没底了,几天下来整个过程中她好几次都怀疑到底是她在教杨先生,还是先生通过特殊的方式在教她了。
毕竟这可是一门很费时间又复杂的技术活!
七日之后,一个天气晴朗的晌午,明媚的阳光透过槐树枝叶的缝隙,斑斑驳驳地照射到五味斋的院中。
一众人有的坐在石桌前,有的围在稍远处,全都安安静静的看着杨岱落笔。
笔墨纸砚早已备齐,手中狼毫稳稳在握,杨岱落笔有神。
此神是神韵是灵韵也是音韵,一笔一划时高时低,有时成字。
有时确实高高低低代表声调起伏的线,一笔一画尽显古朴天然。
落笔之前杨岱就已经心无忐忑,开始落笔之后更是如行云流水。
笔尖墨不尽则手不停,往往一页完成,才需要提笔沾墨,
重新写下另外一张。
因为一旦开始,就必须连贯起来。
这就是乐曲作品与写书最大的区别——它并不是一蹴而就。
而是由长久以来的积累,从文字、音色、节奏,乃至于各种感觉慢慢融汇起来。
当然,这是理论,具体操作的细节却千差万别。
而为杨岱磨墨的这个光荣任务则在张杏虎的身上。
每次老砚台中的墨汁消耗过半,张杏虎就会以指凝露然后研磨金香墨。
整个五味斋飘荡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沁人心脾。
当杨岱最后一笔写完后,一直神情紧张的钱书言长长舒出一口气,她这个旁观者看的比杨岱还吃力。
杨岱将笔收起,轻轻对着整本书一吹,那些未干的墨迹迅速干涸,对着张杏虎点了点头道:
“好了,可以不用磨墨了,这曲子写完了。”
杨岱脸上洋溢着明显的笑容,这可不是普通的曲子,这是他精益求精花费七天的时间才写成功的。
而现在终于成型了。
“先生要离开了吗?”
钱书言问道。
杨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说道:
“对,我和张姑娘要去一趟龙虎山,左道友催的挺急的。”
钱书言明显的失落了一阵,杨岱紧接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