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走妖兽一道，要么就是走跃龙门一道。

后者有多难呢。

传闻在跃龙门之前，需要从大海中走水，顺着江河逆流而上，历经九道雷劫，直至鳞肉模糊，褪去凡肉，到达断壁龙门，方一跃而上。

而这还没有结束！

它们仍然需要经历千刀万剐，削去其尾，又引天火淬炼，才能真正实现脱胎换骨，一日化龙，风雨随应。

很难很难。

因为锦鲤既然要走这条路，在化龙之前都不过凡物，而要以凡物历经各种劫难化龙，其难度可想而知。

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

小柴指了指骸骨的额头上，那是一道漆黑的疤痕，几乎将其头骨分为两半。

“这就是没跃过龙门后所留。”

“它应该是只差最后一步，也就是天火淬炼环节出的问题......”

所以，当虹女凝露看到其第一眼时，才会误以为是龙尸。

换骨已成，但仍未脱胎。

三人同时沉默了许久。

因为她们身边就有一只活生生龙女的缘故，很难不感同身受。

关雎一出生，其实就已经站在了许多生物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地步。

白蛇、迎龙池蛟龙以至于她们眼前的锦鲤，都是倒在了化龙的过程中。

“咦？前面似乎有东西！”

就在这时，凝露忽然说道。

小柴和虹女闻言跟了过去，沿着凝露所指的方向望去。

“圆鼎？！”

在骸骨的不远处，有一尊青铜圆鼎，在它的脚下，是一块方形青铜基底。

三女走了过去。

皆是有些惊讶。

鼎身上，雕刻着极其精美的仓龟、大蛇、金鱼等等兽类，惟妙惟肖的同时，更有一股苍莽之气传来！

而最让人感到神奇的是，其就像一个活物般，缓缓‘呼吸’着，一个又一个的气泡自鼎内浮出......

‘洞渊’！

虹女凝露眼中露出惊奇之色。

鼎这种东西，意义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