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淡淡地扫了地上的夏婆子一眼,“这府里是什么规矩我知道,也不必把我跟环三哥比,人跟人能一样吗?”
“是,是!这些太太都想到了,就那些人还没有调教好,不敢给三爷送来,外头的这些,三爷是先看看,还是明日再送来?”
“明日把人送过来交给画屏,今日我就不看了!”
夏婆子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起身,说了好些好听的话,这才心惊胆战地领着人出去,一路骂道,“瞧平日把你们能耐的,今日怎地一个都没被三爷瞧中的……”
“三爷,您真是太厉害了!咱们屋里以后就热闹了,一下子多这么多人,岂不是和宝二爷屋里一样人多?”晴雯一派天真,围着贾琮打转转。
“人多了,你就可以躲懒了?”贾琮起身,轻轻地敲了一下晴雯的头。
晴雯捂着头,“哎呀,我哪里说要躲懒了?三爷欺负人!”
贾琮笑笑,他将银票拿去给钟姨娘,看着这么多银票,钟姨娘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从前姨娘心里咽不下那口气,也明知和他们争也争不过,让你受了多少委屈!”
贾琮握了握姨娘的手,“过去的,姨娘就不要想了,姨娘把身体养好,早点好起来。等开了春,姨娘多做几件漂亮的裙子,我带姨娘出去踏春。”
出府门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钟氏不觉得自己能够出二门,但儿子这么说,她还是很高兴,很愿意配合,笑道,“姨娘的身体,已经一日比一日好了!”
花了三千两银子,这一夜,贾家的上下老小们都睡得很安稳。
忠顺王府里,宪宁在父亲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今日和贾琮做师兄弟的事,“女儿狠狠地骂了他那个讨厌的父亲,还说让师弟带我出去,哼,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连宫里,皇伯父和那些糟老头子说话,都没说让女儿回避的。”
忠顺王把他这个女儿是没有办法,摸了摸女儿的头,问跪在地上的夏进,“贾家那个小子,真的把宪宁当师兄了?”
“我瞧着,他也没有看出端倪来!”
“你刚才说,这小子说,不必担心弹劾的事,翻不起大浪来,这话确是他说的?“
“奴才不敢欺骗王爷,确实是奴才那徒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