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都打扫干净,如何摆设不要擅自做主,该问的勤跑些去问清楚,短缺的东西拿了钥匙去库房领,一个个灵醒些,得罪了三爷,恼了老爷,仔细你们的皮!”
贾赦等在书房里,眼见得天都黑了,马车也派给了贾琮,却不见贾琮有动身出门的意思,他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不停地打转转。
几个幕僚面面相觑,也无计可施。
蒲志池出主意道,“老世翁,会不会是世兄发下了大话,哄骗老太太?”
怀兴长难得地和蒲志池意见一致,抚须点头道,“小小孩童,哪里知道轻重,想着若是不答应下来,无法向长辈们交代,才夸下了这个海口。”
这都到了要命的节骨眼上了,若真是如此,说不好就是灭顶之灾。
贾赦不能不知轻重,他沉吟片刻,道,“来人,去把琏儿喊来!”
贾琏是贾赦长子,但住在贾政这边,打理家中的庶务。
他今日晌午后得知了这个消息,奉叔父的命四处打点,去了几个相熟的世交家里托关系走后门,又去了一趟妻家,找了时任京营节度使的王子腾。
无奈,这件事有些棘手。
御史台弹劾,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御史上折子对着弹劾一番,看似争执,实则也有分辨的意思在里头。
但御史台乃文官阵营,那些御史们自然是首先帮文官说话,就算有那些为武将勋贵说话的,要么清贵正直,直言论事,要么人品下流为文官集团所不喜,受排挤。
无论哪一种,除非皇上格外恩宠,说话都缺少份量。
天擦黑,贾琏才回来,先去外书房向贾政汇报了此事,便回了自己的后院,打算歇一歇,再找个时机去向自己的老子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