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辈分,是孟局一届的,理论上还是您的师父。”
“他的能力和功绩远远高过您,也不再孟局之下。”
“按照他这个情况,就算退了二线,入省厅也是轻而易举的,怎么还成了一个偏远山区派出所的,巡警?”
“他把唐杰介绍给我的时候,给我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他在怕什么,又是谁在打压他?”
我用比师父更认真的表情看向了师父:
“或许他防的就是你们,他爱下棋,下了一辈子围棋,也许我和闫龙这盘棋,就是他人生的第一盘。”
师父并未动怒,只是冷笑:
“你的依据是什么?”
我继续说:
“核实了闫龙逃犯的身份以后,这件事就只有我、师姐、唐杰,还有您,我们四个人知道。”
“问题是,我们三个人已经自查了,那消息还被泄露出去了,那应该是谁啊?”
师父的脸冷了起来,我俩就那么对视着,谁也没讲话。
我是有些慌得,但是我属于“初生牛犊不怕虎”那种,也可以说是“傻”。
我坚信,组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所以我不怕。
而且我是警察,我怕我也得忍着。
或者说我们都是警察,是离老百姓最近,也是在老百姓心里第一个底气。
我不管谁有问题,我更不怕谁敢动我。
因为闫龙已经被抓了,我抓的,交警队直播抓的。
这个时候我再出了事,那才叫大事。
所以我有底气,因为我没犯错,所以我的底气就是来自无数的群众。
但师父只是在那低头喝水,我不知道他才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我没忍住,就多问了一句:
“师父,您告诉我,是您吗?”
“如果真是您,我陪您去纪委,我们去把事情说清楚,好吗?”
“闫龙已经被抓了,他撑不了多久。”
“您说过,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会不留下一点的痕迹,落水只是早晚的事。”
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也有私心,私心就是为了我师父。
但没想到他突然哈哈一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向了我:
“刚还觉得你挺聪明的,有点鬼子六,怎么一下子就崩不住了?”
我看他的这个样子,就突然满心疑惑了:“师父?”
他摆手打断了我,解释道:
“你猜的没错,而且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但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那这件事就烂在心里,至少最近一段时间里藏在心里。”
“我能给你说的是,这涉及到省里的一个贪腐要案,不是你这个级别能参与的。”
“我,和孟局,同样没有这个调查权限,我们只不过是远程协助了一把。”
“没错,你们蹲守闫龙的消息汇报到我这边以后,的确是我放了出去。”
“但这个消息我没有给闫龙,但是至于给的是谁,你就别管了。”
“总之,如果我想放走闫龙,你觉得你还能蹲得到他吗?”
“我一定会连同你们的位置一起报出去,那闫龙就会来个金蝉脱壳,顺利逃生。”
“一样,如果是孟局想要放走闫龙,那你觉得那个查酒驾的关口,为什么会出现在南郊?”
“在一个人口没那么密集的区域里,摆了那么大阵仗,还搞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