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径直向着办公室外走去。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查,今晚上要干什么,但我也上头了,就赌那口气。
师姐追了上来,在上了车以后,就一直在皱眉看向我:
“小遇,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
我看了师姐一眼,没急着打火,也没心情回答。
师姐又说:
“你都没转正呢,怎么在915案件以来,师父肯那么下功夫在你身上赌?”
“而且这大事小事都用你,他担的风险和责任也是很大的。”
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
我心里没答案,就看向了师姐,希望她能继续说下去。
她想了半晌,升起车窗后又说了:
“该不是,马上会有什么秘密任务吧?”
“然后这个任务,局里还决定让你去,所以师父才在这个有限的时间里,使劲喂你一口?”
我摇了摇头,回道:
“姐,你当看小说呢?”
“什么秘密任务用一个新人啊?”
“我看就是那老登就是没人可用。”
“咱又没个副支队,师父他一个人压根忙不过来。”
“整个支队上下你看,死气沉沉,上头怎么安排,下头怎么做。”
“好不容易有我这个愣头青,他不坑我坑谁啊?”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抱怨:
“到哪里都一样,出事开除的都是实习生。”
“这个案子那么重,老登说不定是为了晚节,让我当挡箭牌也不一定。”
师姐还没听完,就直接伸手揪住了我的耳朵:
“你怎么能这么想,啊?”
“有气也不能这么撒啊?”
“以后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听到没?”
我委屈的点了点头,上头的水都太深了。
他们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带着八百个心眼子,绝对不会无缘无故。
总爱启用我,那师父有所图那是一定的,只是到底是为啥,我还不清楚,估摸着也不可能弄清楚了。
我将车子打着火,掏出手机后犹豫了很久。
师姐建议我先休息一晚,但我拒绝了。
我想了想,说:
“如果庄民逃窜,那哪里是最安全的?”
“如果是一个不需要证件,可以不用手机,能住宿能吃喝,且一个他熟悉还认为安全的地方,得是什么地方?”
师姐想了想,回道:
“赌窝呗,赌完了就借,借完了再赌,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
“而且一切他可能出现的地方,我们的人已经提前过去了。”
“该设卡的设卡了,该蹲守的蹲守,只有这个他最常去的赌窝了。”
我点了点头,因为师姐和我想的一样。
师姐看出了我的想法,皱眉问了一句:
“你是想抓赌?”
“可是他们的这些窝点都很隐蔽,到现在都还没端掉的,基本上都是没什么线索的。”
我点了点头,打开了通讯录:
“所以啊,咱们得找一个熟悉这方面的人,当作线人。”
“巧了,我这里刚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