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还乐呵的脸上,一下子也跟着紧绷起来。
临走的时候,李队还追出来问了一句:
“这大晚上的你们人手够吗?我们刚好没下班,需要我们帮忙不?”
师父摆了摆手,算是拒绝了下来。
等我和师父师姐赶到七里村的时候,法医和痕检已经到场了。
先来的师兄紧绷着脸,向师父汇报起了现场的情况:
“和林莹莹案子的手法类似,不一样的是······这个女孩死的更惨······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林莹莹之前······”
师父还在询问着更详细的情况,我就趁着这个功夫,朝尸体那边看了两眼。
这一看啊,差点就没把晚上吃的煎饼果子全给吐出来。
女孩赤裸的躺在地上,身上爬满了白色的蛆虫,一条肠子被人从下体扯出,像是围脖一样被缠绕在了脖子上。
这死法和林莹莹相似,但是缠绕在脖子上,这倒是比林莹莹更加残忍。
法医周姐见我过来,直接向我解释道:
“死者是‘机械性窒息’,脖子的勒痕具有‘生活反应’。”
“但内脏被扯出,完全没有‘生活反应’,也就是说是在死者死后所为。”
“侮辱尸体?”我皱眉嘀咕了一句:“什么深仇大恨?”
周姐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这和上起林莹莹的案子有所不同,林莹莹的内脏是在拥有生命活动特征时被扯出,因严重失血造成死亡。”
“而这一起,显然是存在侮辱尸体的行为。”
“更重要的一点是,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两天以上,一周以内,这要比林莹莹被害还要早。”
周姐一边解释着,一边又在报告单上记录着什么:
“死者的年龄大概是在18-25周岁以内,大概率没有遭受性侵。”
“当然,更准确的数据要等我们解剖的结果。”
我点了点头,看着法医扫掉尸体身上的蛆虫,对尸体进行翻身。
我打着手电一照,在死者的腰部,我看到了几条很细的勒痕:
“周姐,这后背的勒痕,也没有生活反应吗?”
周姐闻言放下了笔,借着我打的灯蹲下身去按压着检查了两下,很快就给了我答复:
“人在活着的时候,血液是会不断进行循环的,但这几道勒痕皮下出血并不明显,勒沟处皮肤并无肿胀。”
我皱眉看向在思考了周姐,接过了话:
“是死后一段时间造成的?”
“那就是说,很可能存在凶手运尸行为。”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是抛尸现场?!”
她冲我点了点头,解释道:
“我只能帮助死者说出它们死前经历了什么,至于分析推理,你们比我更在行。”
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就将这些信息记录在了笔记本上。
转头看向师父和师姐的时候,他们正按照流程,向报警人询问着一些信息。
我没去打扰他们,而是走向了还在林子里搜索的痕检们。
痕检的意思也很简单,他们觉得现场的情况不太妙。
尸体发现过晚,也没发现死者遗物和有效证件。
更重要的是,三天前下过一场雨,冲刷掉了很多有用的线索,他们现在是连个脚印都找不到。
我看着已经入场的警犬,拍了拍开始发疼的脑袋:
“又是起无头案,师父又该急得上蹿下跳了,他本来就高血压,可别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