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个给他立功的机会他也不要啊,你还怪我?”
“我不是说了嘛,咱那边都弄得差不多了,走个流程得了。”
师姐冲我叹了口气,继续把赵元振的话在电脑上打了出来。
我喝了口水,瞪了赵元振一眼:
“我是看你从小到大不容易,咱俩童年经历相似,我理解你,所以我给你立功的机会。”
“杀人在咱们这个国家来说并不是小事,但这种事判死刑的有,判无期的也有。”
“你知道这取决于什么吗?”我问了他一句。
没等他回答,我一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指着他骂道:
“就取决于嫌疑人的配合程度!”
“这都到几儿了?真当不开口我们就没办法呢?”
“我告诉你,现在办案,讲究的是‘重证据,轻口供’,你口供没那么重要。”
“你再仔细给我想想,那些事情你收拾的干净吗你?”
“李未未脖子上有道勒痕,是有人用手臂从背后勒死的,你觉得前几天我们法医找你,看你胳膊是为了什么?”
我调整了下坐姿,继续骂道:
“你就在这烂着吧,你的结局说实话我一点不在意,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但这事是和你有关系的,而今天这场审讯,按照规定,不管你说还是不说,还有二十分钟就可以结束了。”
“到时候你想说都没地方说,今天这一场审讯,可以说是你唯一能改变结局的机会了。”
“我是为了这个案子几天没合眼了,我也没你那么有精力。”
“你是吃饱了睡足了,我没心力和你去斗智斗勇,你爱怎样就怎样,我这边就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时间一到,我抬屁股就走人,你这边就直接可以移交检察院了,手续都递好了,人家就在休息室等着呢。”
我吹的是有点离谱,但对这些十恶不赦的人来说,我觉得没那么过分。
我坐在那里,就等着他思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还摘下我的手表,放在了他的跟前。
我心里很着急,但我表面不急。
最后还剩下五分钟的时候,他受不了了,他开口了:
“警官,人是我杀的。”
我还是装作没那么意外,冲他点了点头,就说:
“说些我们不知道的。”
他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不好再开口,师姐就提醒了一句:
“就从你把李未未带回家开始说吧。”
他又犹豫了好一会儿,开口说:
“那天,我把她带回了家——”
“说名字!”我加大音量喊了一句:“她是谁啊?但凡出现的人物,说全名。”
他咽了口唾沫,目光也从我师姐身上,移到了我的脸上:
“我把李未未带回了家,是因为她答应年底和我结婚。”
“但是在我们在床上办事的时候,我外甥庄民来了。”
“他······”
“庄民看到李未未以后,直接就炸了,跳的很高。”
“庄民骂李未未是水性杨花,他要打李未未,我就去拦。”
“庄民把我也打了,说我们是奸夫淫妇。”
“我不知道是什么一个情况,我就问了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