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微笑反问。

周传英皱起眉头，自然不应该在这。从下游到这归墟之地，不知要经历多少时空，多少世界，远远超越了一般生灵想象的极限。

可以这么说。

即便这个生灵在脑海中不断把那个距离的数字加零，加到信息熵足以影响物质世界，扭曲成黑洞，吞噬整个无限宇宙，那也不及真实距离的无穷分之一。

他能来到此地，除了他有些虔诚的手段之外，更是因为在他未曾归来之前，在那充满死者的冥冥空间中遇到了一个人，得到了那人给的一个东西，走在了正确的路线上。

所以苏寒凭什么来这？

他最后一次见到苏寒也才金丹境界吧？而且论起时间也没过多久，苏寒就算修行速度再快，也最多是元婴巅峰。

元婴巅峰的修雷怎么能来到归墟？

“苏道友，我有些难以想象，甚至觉得你是幻觉，毕竟下游离这里实在太过遥远了，甚至这里已经不是通天界的范畴。”

周传英摇摇头。

苏寒对此也点头赞同，确实虽然没有正式进入归墟之地，但此刻此地的气息给他的感觉就已经脱离了通天界，相当陌生。

而前一个能给他那种感觉的则是万道海。

“可事实就是我来到了这里，而既然这个事实出现了，那就必然有原因，周老爷子，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

苏寒微笑出声。

周传英沉默片刻。

他死死凝视着苏寒，似乎看出什么，但最后似乎为什么没有看出来，无奈出声。

“如果要说原因的话，也就那么几个。”

“第一，你不是真正的苏寒，第二，你是幻觉，第三，你找到了某种方法，第四排，你在这短短时间内，已经变得无比强大，强大到足以一瞬间就能跨越无穷的距离来到这里。”

苏寒闻言，微微一笑。

“那不知周老爷子，你偏向哪一种可能？”

周传英再度沉默，片刻后出声。

“我偏向第四种。”

“哦？这倒是令我惊讶，为什么？”

苏寒笑道。

周传英苦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