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道:“天下哪有这样巧的事情?难道对面也是什么久远的传承?我修成这莲花圣人体,他们正好也有什么传承圣体?”
又想:“天下广阔,何处不可做大事?我白莲经历数代积累,如今我初成神法,若加以时日、稳妥繁育,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若真是对面也有久远传承,我和他们硬碰,若毁于一旦,这怎么合算?”
但又想:“可如今局势,又怎能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且还没有和那人打,若退了,如何太胆怯,如何为主?”
鲍云里脑子里飞快思考,十分矛盾,凭他的感觉,韩康有极大的可能是他打不过的,但也有可能韩康只是空架子。
最终鲍云里做出决定,暗催了一桩法,附在鲍静松身上,留了一线后路。接着再催大静止神言,朝韩康吐去。
韩康回头,冷眼看他。
鲍云里立即觉得浑身冰冷,血肉发麻,似乎浑身都被他看穿,不由心颤:“他要怎样?”
大静止神言飞射过去,韩康伸手出来,一把抓住了,一点点捏碎了,对鲍云里道:“若放了你,你以后会来报复吗?”
鲍云里心里一动,想着:“若放我走了,我自寻天地拼斗,绝不招惹你们这些怪人!”
但他还没开口,那边鲍静松先骂道:“老猪狗!是如何好汉先打来看看!怎如此狂言在此狗叫!”
鲍云里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暗思教子十法、为父九则,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养出这样儿子?
韩康闻言笑道:“好好,岂不闻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又说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人之心短视,天道之心无情,等人真见了那祸事,想要回头,天却不让你回了!悲夫,人之迷也,我岂不迷?”
他仰天长叹三声,再不多言,伸左手,右手持刀,砍了左手,往空中一抛。
那左手焦黄枯萎,好似树皮黄叶,在空中飞过,一瞬而变化成许多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