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树杰指了指郭少安,让他带几个人跟上去,另一边,乐安黎人出身的那昌带领一队士兵,进入柴房,将谭榉等四人押解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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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之中,谭弘业亲自引领夏浚洲步入正堂,并主动让出主位,然后在夏浚洲的首肯下,才陪坐一边,其姿态之谦卑,真是无以言表。
其子谭桢,更是探着身子,仅将小半屁股落于位中,双膝弯曲并拢,紧张中显出跪姿,随时准备附和父亲言论,为家人开脱。
夏浚洲对眼前场景颇为无语,示意跟进来的郭少安在门口站立,这才看向谭弘业,请他发表意见。
谭弘业见夏浚洲并无不悦之色,心中略微舒缓,这才细细说起自己与谭正源说合情况,抛开两家往日恩情不论,这次事件当中,谭家四人所为,罪在当诛,但考虑到其并无杀人意图,如今又幡然悔悟,谭家愿尽全力,弥补谭正源的损失,只求能留四人小命,出殡当日,无论打残、打废,他们都能认可。
在谭家父子看来,他们能开出如此条件,已经是亘古未有,不仅给足了谭正源面子,对于华兴集团,也完全能够交代。
老爷们心情不爽,随意开了个玩笑,虽然祸闯的有些大,可老爷们已经主动跪下了,你们这些穷棒子,还要怎样呢?
望着这对谦恭父子,夏浚洲没来由生出一丝厌恶情绪,随即轻吁口气,压制住心中恼怒,直接说出自身见解。
既然谭家父子要拼死力保凶手性命,夏浚洲再虚与委蛇,反而着了人家的道,形成妥协局面,倒不如开门见山,直接断了他们的奢望,反而来的痛快。
事情已经发生,相关影响还在发酵之中,并会在未来逐步显现,作为谭家,既然决定立足崖东,就应该和华兴人同心同德,共度时艰,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妄想通过利益让渡,仍旧将自身地位置于万千百姓之上。
从夏浚洲的角度来看,这事根本就是冲着华兴人来的,无论出没出人命,这四个家伙都是死路一条,所谓重典治乱,主要针对的目标,就是这些不开眉眼的家伙。
他这次过来,主要是给谭弘业一家指出未来出路,毕竟人家一直配合的不错,不能像对待付家那般,一棒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