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堡,帮我周转一笔匿名资金,以和平党的名义投给福尼亚威佛利山庄,不要留下任何可追踪的痕迹。”
“尊敬的阁下,您又打算重操电影旧业了吗?”海森堡先生喜笑颜开地问。
“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拍摄’。”
“绯红”摇了摇头。
“况且,我还没有拿到奥斯卡奖呢。”
“印象中,您已经对这件事执着了许多年了。”
“在我看来,这就像不到一年前的事情。”上位者轻轻放下茶杯,结束了这一场短暂的会谈,直接消失在了座位上。
麦西坎火车站,成千上万的支持者们聚集在月台周围,等候着齐格飞.斯帕德先生的出现,预备为他送行。许多人手中拿着鲜红的玫瑰,这显然是为了纪念他在刑场上尊重“烟火师”的行为。
“齐格飞先生”以沉稳肃穆的表情回应支持者们,缓步走上绿皮火车。列车开动,在无数人的掌声和欢呼之中,悠悠朝着城西的福尼亚区开去。
昔日幽静的福尼亚山谷如今正被节日般的欢快气氛萦绕。无数电影海报张贴在车站布告板上,全都是今届电影节的提名作品。仅有一部最佳制作会拿到冬青木奖杯,这也意味着它将名留青史,每年至少会在各大影院的黄金电影周里播放一次。
“我以前还没来过这个地方呢!”
露莎.莎诺菲乘搭齐格飞先生的前一班火车抵达了福尼亚南站。莎诺菲公司为入选电影节的一部医药主题电影提供了可观的赞助,她和母亲因而受邀出席颁奖仪式。
“王朝基金会的事情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但是,到底要不要马上把资料交给波洛先生呢......”
尽管竭力说服过自己,但“波洛先生”与“绯红”间的相似之处仍时不时地困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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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一直以来都被骗了呢?如果波洛先生一直都在利用我实行反侦察......不,怎么会呢?他明明是来帮我的啊!”
“露莎,你在想什么呢?”
莱雅.莎诺菲夫人撑着一把遮光伞,叫了女儿一声。
“我注意到你这几天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是因为盖兹比先生吗?”
“什么?”露莎小姐故作惊讶。
“妈,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有这个打算,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太早了。况且,我和盖兹比先生至少差了十岁!”
“噢,这样啊,那还真可惜。”
莎诺菲夫人浅浅一笑。
“我和你父亲之间也有十五岁的年龄差距。”
“唔......”露莎小姐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盖兹比先生的确是个值得投资的潜力股,至少就目前的风向来看的确如此......算了,等待也是一种美德,噢,小心,露莎,离二等厢的人远一些。”
露莎微微垫步,与一名戴着宽檐帽,戴着黑手套,肩背小提琴盒的男人堪堪擦肩而过。
“回去让侍女把这件衣服好好漂洗一下。”
莎诺菲夫人掩住了鼻子。长年累月的医学经验让她拥有了相当灵敏的嗅觉,对下等人的气味尤为敏感。
“火药味......或许我应该提意见让火车公司加强安防了。”
“啧,有钱人走路都不长眼睛......”
乔装的“银手”维克多扶了扶帽子,回头看了莎诺菲母女一眼。
他此行的目的是报复“双枪哈特”,顺带削弱一票对手的实力。迈克.柯里昂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成,各路敌手都将在福尼亚聚集,正好趁机瓮中捉鳖!
“话虽如此,准备工作还需要一两天。先在金玉旅馆和红雀他们会和,好好修整一番再说。”
一想到行动在即,他就冷汗直冒,火麻瘾也静静悄悄地爬上了后脑。
“啧,真是活见鬼了!”他自己骂了自己一句,离开火车站,朝金玉旅馆赶去,途中正好与一位拎着巨大行囊的女士擦身而过。
拖着行李的简妮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搬上火车,眼角含泪,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自己太多回忆,太多噩梦的地方。
都走了。
父亲走了,老科勒也走了,所有和黄金梦有关的人全都不在了。
现在,在她将金玉旅馆转手给别人之后,她也是时候离开了。
“演员全都就位了。”
“齐格飞先生”缓步下车,回头看了看登上火车的姑娘,又望向相迎的人群。
“这么多角色,环环相扣,足够拍摄一部很好的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