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包要被榨干了,我推又出新专辑了......”
“这个角色的周边都好好看......”
每个女孩看起来都有点像爱西,每个女孩都有相同的影子。
“......”瑞文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嘴,回到了白衣少女出没的喷水池边。
“辛迪疯人院......”他思索起了那狂信徒最后的话语。
地表唯一的一所疯人院叫红溪疯人院,早在很久以前就重建成了红溪医院。
小主,
他在现实世界也听过辛迪药业公司的名字,但那是个假公司,并不存在。
现在,又冒出一个辛迪疯人院来。如果这所谓的辛迪疯人院真的存在,那可能是在新德市,或者奥贝伦的更深处。
瑞文有些在意的是,现实世界中的辛迪会不会和梦境世界中的辛迪有所联系。
更重要的是其中的人,他在梦境世界中的叔叔瑞雷,会不会也和现实世界有所联系?
小歇一会后,他把发臭的外套塞进背包,检查了一下内衬的衣服,在确定没沾染上任何血迹后回到了餐厅里。
二号桌的一家人还在大快朵颐。又一只香脆的鸽腿被放进了小女儿的盘子里。
“安安,好吃吗?”
小姑娘的母亲询问女儿。小姑娘的脸上露出了油汪汪的微笑,用稚嫩的声音回答道:
“好吃!”
“拍糊了,用不了。”瑞文把摄影机塞进导演怀里,拉着对方就走,穿过街道回了家。
他钻进浴室,放好一缸热水,赶在心中的五味杂陈爆发之前把头沉进了水中。
让爱西入土为安吧,他心想,别再折腾她的遗体,让她漂漂亮亮地走。
夜晚,他和“爱西”一同上了街,一起挑了挑衣服,选中了一件浅蓝色蕾丝短裙,一双皮鞋,又挑了些不错的口红,眼影,腮红。
深夜,少女连环谋杀案登上了各大新闻网站的头条。共十四名十二至十九岁的少女惨遭诱拐碎尸,凶手下落未明,初步怀疑为救恩会教堂的李姓厨师。
当夜,教堂的敲钟之声头一回消失不见。
翌日清晨,瑞文和家人带着打扮好的小姑娘,拎着家里其他的衣裙和饰物来到了防波堤边上,拨开碎石,开始挖洞。
“卡梅隆,回来吧。”他对“爱西”招了招手。
爱西的身躯立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仿佛自那一天起从来都没有再度站起来过。
瑞文将精致的蕾丝裙,质地轻柔的雪纺外套,光滑的丝巾一件件盖在小姑娘的遗体上,塞满化妆品的小包放在她手边,合上她的双眼,慢慢把石块给拨了回去。
小姑娘的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就像被美好事物包围的洋娃娃,慢慢被闪烁光芒的砂石掩盖。
“就当那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吧。”瑞文喃喃自语道,海浪声掩盖了他的唏嘘。
一家人坐在海边,长久地看着天边的日月同辉,倒悬于圆月之上的奥贝伦静默无声,这一次,他似乎已经能看清街道上的每一栋楼房,每一棵树,甚至是每一辆行驶的福德小轿车和忙碌于生存的人。
他能看清威奇托街,他能看清威奇托101号。
他甚至能够看见院子里的金,多罗莉丝婆婆和他自己。他们正围绕着棚子里的橘子树忙碌,修剪着幼嫩的枝叶,浇水施肥,期待它有一天能够结出一树甜美的果实。
多罗莉丝婆婆坐在摇椅上悠悠摇晃,膝盖上盖着一块大花毯,正认真地做着拼布手艺活。
“金,今天从餐馆回来的时候,帮我去日降街的那家酒铺买两瓶杜松子酒,冰镇起来。我有预感,最近那群太太肯定又会来我们的屋子里蹭冰冻酒水喝。”
“过去”的自己吩咐小伙子。
“当然!今天的午饭要打包些什么?扇贝汤?还是一大块香煎蘑菇鱼排?”金的手中拿着小园艺铲,欢快地问道。
“不用。”
“过去”的自己摇了摇头。
“婆婆做的比尔洛克面包馅饼还没吃完,我们不可能吃得下更多主食。帮我捎两杯火鹿果汁和两杯蜂蜜姜汁回来,记得让酒保斯考特加肉豆蔻粉。替我向他和他儿子打个招呼,记得那孩子要上学了。”
交代完购物清单,两人聊起了餐馆的运营,报纸上的趣闻和数独游戏,在蜜糖色的阳光之下消磨上班前的惬意时光。
瑞文在地球上遥遥仰望着“昔时”的家。
“以后那也会是你的家。”他指着梅乐斯看不见的长屋和栽着橘子树的漂亮小院说道。
多罗莉丝婆婆的面包馅饼没有了。老实人金可能会被自己的归来吓一大跳,然后以热情和拥抱迎接自己,甚至有可能大哭一场,他由衷地希望这不会让那天的午饭变咸。
贝优妮塔太太和其他邻居可能会登门拜访,也可能完全把自己忘了个干净。但瑞文相信,她们肯定不会错过威奇托101号举办的任何一场酒会。
滴!
他的手机忽然在衣袋中响了起来。
来消息的竟然是另一个“自己”!
‘发生了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