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大师。”金不带感情地回应道:
“这是唯一一件我不后悔的事情......我要借走你的所有‘木偶’,还有一些人。干好这一票,教团会得到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教团势力在这一战之下将会进一步扩大,你们甚至可能独立出去,成为独当一方的自治区。”
“他们全都是你的了!”汉克先生慷慨地张开双臂,袖子上折射出的光芒让金的眉头又皱紧了些。
亵渎者......第一个干掉的就是你。
............
次日晨昏,威奇托101号。
晨昏侦探奎尔丁坐在长沙发上,望着对面的安乐椅发呆。壶小姐在几个小茶罐间忙碌着,挑衣服般挑选着合适的茶叶配比,时不时还会抬起壶嘴,“瞄”一下厨房挂钩上的长嘴烧水壶——那是她的暗恋对象。
奎尔丁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把椅子不让人坐。椅子存在的意义不就在于坐吗?另一方面,屋主人经常有意无意地对着这把安乐椅说话,似乎总有个看不见的家伙正在椅子上和他交谈。
小心翼翼地,他拿起了壶小姐身边的一枚金属小勺,试探性地朝安乐椅抛了过去。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金属小勺落到了柔软的座位上。
大门咔一声开了。奎尔丁身体一缩,双手背到了后面,仿佛刚才完全无事发生。
“金,你上哪去了?”瑞文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手抱纸袋,面带微笑的红发老实人。
“买吃的去了。顺便去照顾码头仓库里的鸟儿,他们会是码头作战不可或缺的助力!”金把东西卸在了门边上,又出去搬剩下的。最后,他在奎尔丁的瞠目结舌之下扛进来一条两米半长的双头金枪鱼,啪嗒一声丢在地上。
“要适当囤点吃的,附属街区一带的商铺开始陆续断货了。今天正午吃这条鱼的上腩好了,好东西得尽快吃掉。”
金枪鱼的两张嘴巴还在一张一合,逐渐浑浊的黄眼睛足有拳头般大,幽怨地注视着晨昏侦探,瞪得他一阵发毛。
“今天的事干完了吗?”瑞文问道。
“嗯,干完了。怎么了?”
“我想去墓场看看多罗莉丝婆婆。听说城郊人放火烧了那片地方。”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奎尔丁挑着眉毛,看着那柄一动不动的小勺子,金的目光此时就在那勺子上。
此刻,他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那个不存在的人。
“啊......嗯。”金点了点头。
火蠊和夜行锹被治安官投放的虚海凝胶迅速扑灭,两场灾难加起来只持续了不到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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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虚海凝胶不长眼,任何生物都难逃一劫。南部城郊居民丧生过半,大都被活生生憋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已经两个多月了。
自从多罗莉丝婆婆离开后,这个家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散开,变成一座空屋,只剩下他自己。这座城市也在一点点崩溃。
那无疑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
两人无言地穿过艳阳街。
街道依旧朦胧如画,明黄色的光拖出长得不真实的影子。糖蜜黏腻的香气依旧飘荡在每一处角落中,那是死亡的香味。
两个月前,有具尸体被糖蜜浪潮卷到了艳阳街45号的屋檐夹层间,就这么卡在那里,谁都弄不下来,正午的太阳也晒不到。那个名副其实的糖人儿就这么开始在那里腐烂,酵出的气味像用人肉泡的甜酒。
这里是艳阳街23号,我和瑞文先生昔日的家。
这里是艳阳小子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