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搓了搓手掌心,头都没抬,说道:“来银行的人那么多,谁认识呐。倒是你,你咋知道他来好几回了?你瞧上他了?还给他算着?”
女同事杨生生捂着嘴吃吃笑,说道:“你没听刚那小伙说么,你又不是大团结,还能叫女同志瞅着你笑出来?他怀里每次拿的钱都最多。要我说,搁这县城,年轻人里还没人比他存的多,存的勤快。比他存的多的人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儿。”
边上几个成家有孩子的女同事听出了端倪,打趣说道:“哟,瞧上了?下回这小伙儿再来,咱去接待,问问小伙儿家里啥情况。要是还没成婚,给你们撮合。”
杨生生可怜兮兮地讨饶:“李姐,饶了我吧。明明是陈晨先瞧上的。领导要是指派存款任务,咱们这个点还得指望陈晨姐多费心思。”
“我瞧也是。陈晨你可得维护一下客户关系,别叫客户提钱去其他银行存了。”
几个女同志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把陈晨说得把头低下去,一声不吭,只拿眼睛望着门口瞅。那年轻人还真跟着朋友结伴走了。
陈晨打开刚才的存款记录单证,瞧了瞧李居安签的字据。
来往的存款客户很多,周围来存钱的人大多是镇上乡亲,或者是邻近一个屯的屯亲。签的名大多就那样,一板一眼,能看清是什么名字。
但她手里这张单据上的字,可一点都不普通。行云流水的行书,力透纸背,瞧着有一番铮铮傲骨。她怎么看,这字都不像是偏僻山里屯出来的男人,能写出的字,倒更像是一些南方客商生意人会签出的字迹。
陈晨瞅着李居安走远的背影出神,心里出现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