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殷也到了这一日。

他会看见马希声的野心，看见马希崇的野心，会让这两个儿子彼此牵制争斗而无暇他顾，等到他死的那一日，他会选出一个自己觉得更优秀的继承者。

这是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下。

不过没有外力的时候，马希崇不是马希声的对手，马希声身后是张子凡，这是强大到叫马殷有些不安的力量。而现在马希声的身后出现了李绛璎，他们角逐的战场不是楚国而是整个天下，马殷已经不能阻止这场战争，甚至于马希崇和马希声两个人也不过是台前的傀儡。

真正站在这棋局之上的，是李绛璎和张子凡。

张子凡的绝大部分精力都在对付漠北的战场上，漠北的进攻实在是太迅猛了，就好像耶律倍决心要拿下整个燕云十六州，把自己母后曾经受过的戏弄都拿回来一样。

很难想象耶律倍和述里朵之间会有这样的母子情深。

述里朵应当也看出来这其中是有些问题，不过她想要燕云十六州，也忌惮这个大儿子会不会来夺权，大儿子愿意和中原作战，对她来说是再好不过的，耶律尧光可以在后面休养生息，在耶律倍不能继续这场战争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带着漠北的精锐拿下这场战争的胜利。

在述里朵的心中，燕云十六州乃是囊中之物。

而张子凡现下无暇他顾，也是马殷能稍稍安心些的缘由。

马殷看过折子，淡淡道：“做得不错，看来唐皇是没有什么理由再责怪我等了，想不到你办案是如此迅速。”